“這種沒影的事,你也能夢到,你實在太愛胡思亂想了。”
辛月嘴角下意識地勾了起來:“沒影嗎?不止……你們還一起殺了我的……全家。”
她不敢說媽媽,惹得對方懷疑。
但就這兩個字,又讓江司承生了一絲疑惑。
“全家?軟軟和誰?”
辛月嚅了嚅唇,剛要敷衍幾個親人的稱呼,卻害怕這男人順藤摸瓜,非要問清楚那些人在哪,自己也麻煩。
她扭頭歎了口氣。
“不是說沒影嗎?問這麼多,我困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江司承感覺到這個夢對她打擊很大,平日裡儘管凶,卻沒有如今這麼冷聲冷調,他覺得有些荒唐,卻不想再惹她不快,隻好起身道:
“你睡吧,我就在旁邊病床上休息,有事喊我。”
辛月情緒低迷,沒有理會他,也沒有拒絕他,自己躺在床上努力回憶剛剛醒來前的事。
自己怎麼會在沒見到江司承的情況下,叫出他的名字?
難道她能感應到江司承就在旁邊?
辛月知道心理學中,確實有腦電波一類的科學方向,難不成自己這麼牛了……
——
“孫小姐這回想買什麼藥?”
圖門看著憋了一個月,終於想到來找自己的女人,有趣地笑了出聲。
“我……對不起,我並沒有太多的錢,可是卻想辦一件很難辦的事。”孫玲玲五根手指攥著開叉到大腿的裙縫。
“說來看看,也許我會因為感興趣,不收你的錢。”
圖門很和善地抬手示意對方坐下。
孫玲玲胸口緊張得微微起伏,走到價值不菲的根雕茶幾邊坐下,途中還不小心磕到了小腿。
可她坐下了,圖門卻站了起來。
孫玲玲受驚般看著清瘦的男人,緩緩朝自己走來。
他要做什麼,他難道現在就要……
不過兩步的距離,在孫玲玲腦中狂閃而過的掙紮,延遲了仿佛有半個世紀久。
可到最後,男人卻是在半步內站定,慢慢屈膝,半跪在她腳邊,長指掠起女人纖細的腳腕,另一隻手摁在了磕到的地方。
“疼嗎?”
他不輕不重地揉著。
孫玲玲太過不可思議,所以完全沒顧上回答,等對方重新回到自己座位上時,她才猛然搖頭:“不疼。”
圖門輕輕笑了一聲:“說吧,什麼事難辦。”
孫玲玲對上他溫柔的目光,不自覺地放鬆了心情,方才圖門的舉動,讓她又多了幾分自信,這個男人肯定對她有意思,她不凡大膽一點。
“你知道江司承嗎?”
“在漓江,沒人不知道吧。”圖門為她斟了一杯茶。
“江司承身邊有個女人,叫琳娜,是個大設計師,你認識嗎?”孫玲玲耐心地問。
“嗯。”圖門眼神示意她繼續。
“我……我想對付的人,就是她。”孫玲玲直言不諱。
圖門若有所思:“為何,你喜歡江司承?”
孫玲玲一驚,連忙否認:“沒有,是那個琳娜以前欺負過我,我一直想報複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