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鋒利的小刀朝著自己的臉上逼近,顧梓菲便覺得渾身發冷,神經繃成了一條線,分分鐘就要斷裂。
她慌張的想要後退,但薑貝妮握著她下巴的手卻更加用力,讓她被迫揚著臉,動彈不得。
薑貝妮拿著薄薄的刀片靠近顧梓菲的臉,嘴角揚著十分的惡意。
“女人最重要的便是這張臉了,顧梓菲,你這張討厭的臉毀了,你說,言哥哥還會再多看你一眼麼。”
“即使多多看了,也隻有惡心和厭惡吧。”
“畢竟醜陋的人,怎麼配得上他?”
顧梓菲身體再也控製不住的發抖,薑貝妮從一開始就想將她毀容,現在她真的落到了薑貝妮的手上……
感覺到臉上涼涼的冰感,顧梓菲心慌的反懟。
“你果然還是不了解言小哥的,他從來都不是愛皮囊表象的人,即使我毀容了,他也同樣會愛我,你永遠也摧毀不了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是麼?”
薑貝妮刀片下壓,顧梓菲的臉蛋上便冒出血來,“那我們便試試。”
一刀劃開,又是一刀。
顧梓菲的臉上,瞬間便滿是鮮血。
臉上是最敏銳的地方,那刀片劃開皮膚,留下一道道痕跡,感覺再清晰不過的傳到顧梓菲的神經上。
她眼睛瞪的老大,眼前一陣陣的眩暈。
以致絕望。
“薑貝妮,不論是我毀容,麵目全非,還是我死了,言小哥愛的人也會是我,這輩子也都隻會是我。”
“你永遠也不會懂,他到底愛我什麼,因為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他的愛。”
強忍著尖銳刻骨的疼,顧梓菲咬牙切齒的說著挑釁的話。
她目光灼灼,盯著薑貝妮猶如在看一個笑話。
薑貝妮臉上得逞的笑意,刹那僵住,憤怒瞬間衝了上來。
她說的話,字字戳在薑貝妮心口的疤上。
她憎恨的看著顧梓菲,“你到現在還敢囂張,我殺了你!”
薑貝妮猛地將刀片換了位置,就落到顧梓菲的脖子上,刹那之間,她的脖子上鮮血直流。
隻要薑貝妮在輕輕一拉,顧梓菲便會沒了命。
顧梓菲卻毫無半點懼怕,反而,緊皺的眉眼鬆緩的釋然了。
薑貝妮沒有說錯。
這張臉,是每個女人都在意的,即使是大大咧咧的顧梓菲,更何況,她還是顏狗。
她不敢想自己被毀容自己,該怎麼麵對自己這張臉,而被囚禁在這裡,她更沒有逃生的可能。
與其一輩子被折虐,不如一死了之來的乾淨。
然,薑貝妮滑動匕首的動作,卻陡然停了下來。
她直直的看著顧梓菲,忽然想通了什麼,十分暢快的笑了。
“哈哈哈,顧梓菲,原來你也怕啊,怕到情願一死了之了。”
“你以為我那麼傻,會中了你的激將法?不,我對你恨之入骨,怎麼舍得讓你就這麼死了。”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她愉悅的笑著,對著女傭吩咐道:“拿鹽水來。”
顧梓菲的身體微不可見的顫了顫。
鹽水……
這些東西她們早就準備好了,女傭轉身就在門外將鹽水取了進來。
薑貝妮一臉惡意的笑容,將刀片放在鹽水裡走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