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說,傷口上撒鹽是最痛的,那我在刀片上沾鹽水,你的疼痛感覺,會不會增強十倍呢?”
顧梓菲怔怔的看著滴水的刀片,“薑貝妮,你長得這麼漂亮,人心卻壞到了這種地步。
所以才會沒人愛你,你這樣的人,即使有著天仙的美貌,言小哥也絕對不會看得上你。”
“你給我閉嘴!”
薑貝妮憤怒的罵,揚手便狠狠地在顧梓菲的臉上劃了一道。
痛,痛。
極致的痛,火燒火燎仿若要將人生生痛死。
顧梓菲再也控製不住,蜷縮在地上竭斯底裡的尖叫起來。
薑貝妮滿意的玩著匕首,終於是感到了快意。
她得不到的,顧梓菲也別想得到。
敢搶她的男人,她便要顧梓菲付出血的代價,一輩子都生不如死,活在地獄之中。
薑貝妮臉上揚著惡魔般的笑容,捏著顧梓菲的下巴,一刀又一刀的劃上去……
血流如注,逝去的,是一個女孩子最重要的容貌。
顧梓菲不知道這場酷刑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她早已經神誌不清。
隻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看著薑貝妮站起來,對人吩咐。
“給她傷口上點藥,別讓她死了,但也不能讓她好全,便好一點,割一點吧。”
關門聲想起,房間裡變得安靜了下來。
空氣裡,隻有濃濃的血腥味。
顧梓菲躺在地上,眼睛隻睜開著一條縫,連動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她似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勉強強的支撐起眼皮,看到了窗外的天空。
黑沉沉的一片,連一顆顆星星都沒有。
猶如絕望深淵裡的幕布,遮天蔽日,不給人半點希望。
她的恣意暢快的人生,也由此,到了黑暗的儘頭了吧。
顧梓菲在地板上躺了好幾天。
猶如屍體一般。
但他們卻不讓她死,每天定時換藥,輸生理鹽水,不足以治好她的傷,卻也不至於讓她死過去。
她猶如一個提線木偶,被圈養著。
她臉上的傷口開始結巴,或許是薑貝妮讓她親自感受到毀容的感覺,把她雙手也解開了,讓她隨便摸自己疤痕遍布的臉。
更讓人將房間裡密密麻麻的裝上了鏡子,無論哪個角度,顧梓菲抬眼便會看到自己的模樣。
渾身血汙,又黑又臟,比街上的流浪漢還要惡臭肮臟。
而她的臉,看一次,顧梓菲便會心臟抽搐一次。
那還是人該有的臉麼?
上麵黑色的疤痕縱橫交錯,幾乎遍布了她的整張臉,難看醜陋的像是一個魔鬼,完全找不到她曾經的半點影子。
她毀了。
她徹底的毀了。
即使疤痕掉去,她臉上也會留下一個個的痕跡,永永遠遠,一輩子留在她的臉上。
“啊!”
顧梓菲痛苦的尖叫,手指捂著臉,便將臉上剛結的巴生生的摳下來。
鮮血又往外冒。
她瘋了似的抓著自己的臉,恨不得,恨不得將它全都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