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沉曄不想放,無奈司瑾丞的力道太大,他似乎能感覺到自己手臂骨頭出現裂痕。
額上滲出些許細汗,擰緊眉心,薄唇都抿緊幾分,好似在忍耐著極大的痛苦。
幾秒鐘後,他還是抵抗不住地鬆開了手。
得到解放的年尋夏抱住司瑾丞的手臂,無聲地示意他放開費沉曄。
司瑾丞鬆開費沉曄的手,眼色森然冷厲地掃了眼他,薄唇吐出幾個夾著冰渣的字眼,“她是我的女人。”
言外之意,他的女人不容其他人覬覦!
費沉曄抱住被捏得骨頭都要碎了的手臂,怒意在臉上肆虐,強勢回視司瑾丞。
他怒視司瑾丞一眼後,轉頭看向年尋夏,“尋尋,你如果不想待在他身邊,我可以帶你走。
“你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跟我說。
“就算我們不能在一起,我們也是最要好的朋友,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朋友幫忙,不是嗎?
“我不相信我們三年的感情敵不過你們的三個月。”
年尋夏抱著司瑾丞的手緊了緊,眼底似乎有什麼情緒在醞釀。
在學校,費沉曄就對她如此好,現在明知道她是司瑾丞的妻子,還要與司瑾丞對抗。
司氏的勢力遠不是費家能抵抗得了的。
她咬了咬唇,許久才仰頭看向費沉曄,“沉曄,我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
“我嫁給司瑾丞也是我自願的,你彆再做徒勞的事好嗎?”
她真的很怕司瑾丞一個沒控製住對他下手,對費家下手。
先後有蘭家跟劉家,司瑾丞想對誰動手,幾乎不用花費多大力氣。
“尋尋,你彆擔心我,就算拚上我這條命,我都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你跟我走好不好?”
費沉曄伸出手,期望又憐惜地看著年尋夏。
那麼好的女孩,不應該受司瑾丞的欺負與折磨,也不需要為了任何人委屈她自己。
年尋夏看著伸出來的那隻手,宛如她置身地獄有人想拉她去光芒,眼裡蓄積著濕潤的淚意。
如果在三個月以前,她或許會不顧一切跟他走。
可現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