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弟弟要照顧,有孩子要撫養,況且,她好似已經對司瑾丞動了心。
以前她不知道什麼是喜歡,隻覺得跟費沉曄在一起挺好的,便以為兩個畢業後可以成為情侶,緊接著成為夫妻,過著她喜歡的那種安穩的生活。
直到遇到司瑾丞,那個喜怒無常卻讓她牽腸掛肚的男人。
她不明白這算不算喜歡,隻知道,她暫時不討厭與他相處,一想到要離開他,她就覺得不舍。
這與她對費沉曄的感覺不同。
她仰頭看了眼司瑾丞,隻見對方也在看她,眼神複雜地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吻了一下。
司瑾丞身體一僵,墨色深瞳染上意味深長的神色,緊接著又感覺到一點熟悉的味道。
好像……
他動了動唇,正想加深這個吻,女孩已經離開。
他沒能捕抓到那抹熟悉的味道,眉宇掠過一絲淡淡的失落。
費沉曄在看見年尋夏親自吻向司瑾丞時,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整個人像是泄了氣的祈求,橫在半空中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尋尋是一個保守的人,隻有她真正喜歡或當做丈夫的人,她才會做出這麼親密的動作,否則絕不讓任何男人侵略她的任何領域。
現在,她主動去吻司瑾丞,是不是代表她心底已經徹底將司瑾丞當做丈夫了?
“沉曄,你懂了嗎?”年尋夏哽塞著嗓音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
她真心不想費沉曄因為她受傷,那樣她會很愧疚。
費沉曄身子僵了僵,唇角勾起一絲自嘲的笑。
懂了嗎?
他懂,他怎麼能不懂?
“沉曄,希望我們以後不再見了。”年尋夏說出一句更為殘忍的話。
與其擁有這個好朋友,她更希望他可以平安。
“阿瑾,我們回家吧。”她抿著唇,勾起一絲溫暖的笑容。
司瑾丞不說話,任由年尋夏帶他離開雲餐廳。
在他們倆走了之後,費沉曄整個人像是沒有骨頭,癱坐回椅子上,眼睛空洞無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