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萘這才從席銘懷裡出來,一臉怯怯地看向席銘,擺明了是害怕。
“怎麼了萘兒?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席銘關心道。
席銘的臉映入顧萘眼底卻無比可怕。
顧萘不著邊際地將手收了下。
她衝席銘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哥,我不想待在醫院裡,我從小最怕在醫院,你帶我回家吧。”顧萘說道,口吻像極了死去的席萘。
席銘這下是怔住了。
席萘已經死亡一年了,不會再用這種口吻和自己說話。
可是麵前的顧萘和席萘麵容相似,一時間竟然讓席銘分不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席萘。
從前席萘最害怕來醫院,最討厭吃藥打針,每回都是自己哄著她她才肯吃藥,而因為生病害怕躲進自己懷中的樣子,也和那時候的席萘一模一樣。
席銘不由得產生了錯覺。
真的是席萘回來了嗎?
“好,哥帶你回去。”最後,席銘還是架不住顧萘的懇求,幫她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院手續辦好,席銘被一通電話喊了過去,最後回來的時候讓司機和保鏢先護送顧萘回去。
席銘在顧萘麵前彎下腰,大掌撫摸著顧萘的長發,柔聲道:“萘兒乖,哥先去公司處理點事情,很快就回來陪你,好嗎?”
顧萘衝席銘點頭。
很快,席銘離開了。
顧萘看著消失在視線中的車尾,雙手不自覺捏了起來,而在人看不到的地方,顧萘眼底的冷芒乍現!
厲家莊園,Holy因為發熱被隔離開照顧,而這幾天安鹿的生活也暗無天日。
窗外的陽光被厚重的窗簾遮住,一小束光透進都覺得刺眼無比。
安鹿渾身酸軟的從大床上爬起,左手手腕還被扣在床頭的鎖鏈上。
滿身淤青還有傷痕。
安鹿看到這兒,不自覺自嘲地笑了笑。
看,這就是她以為的樣子,厲南淵這是在變相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