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光怪陸離,燈光影影綽綽的倫敦,安鹿心底卻滿是悲涼。
“大叔,你隨便送我去一個賓館吧,麻煩你了。”安鹿沒聽司機大叔的話,不是安鹿不想爭取,而是因為安鹿實在是太膽小了。
膽小到她不敢去告訴厲南淵自己心底的想法。
其實無論怎麼告訴厲南淵都是一樣的。
厲南淵不會要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的,他連holy都接受的特彆為難了,怎麼可能還會接受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被厲南淵知道的話,這個孩子肯定留不住!
司機大叔聽安鹿這麼說,無聲歎了口氣。
唉,現在的年輕人都愛這麼鬨騰,等他們意識到彼此有多深愛的時候就會知道對方的好處了。
懷著孩子還那麼鬨騰,真是不讓人省心啊。
安鹿來到一個賓館,安置下來後安鹿看著小到隻有十平米的房間,驀地紅了眼眶。
離開厲家後安鹿才知道自己有多渺小。
在豪門厲家麵前,自己不過是隻卑微到塵埃裡的螻蟻而已,離開厲家後自己什麼都不是。
而她呢,原本就該認清自己地位的同時卻還在做不切實際的夢。
安鹿本來就沒帶什麼錢,隻能夠住在這種賓館。
安鹿想起之前懷著holy還在倫敦討生活的時候,那時候不管再苦再累安鹿都覺得值得。
而現在,她再次麵臨和當初一樣的境地了。
而這一次,孩子的父親依舊不想要她。
安鹿摸了摸小腹,試圖和肚子裡的孩子說話,可說了半天除了隔壁房間發出的嘈雜聲,壓根聽不到彆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