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著縫合,養上十天半個月就行。”雲清嫿道。
“明日我要參加宮宴,不能被人看出受過傷。”蕭景辰望著她。
雲清嫿若有所思,傷了蕭景辰的人怕是也要參加宮宴,十有八九還會想辦法試探蕭景辰所以他受傷之後才沒有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到了郊外的私宅?
“我需要縫合的針、桑麻線、麻沸散。”
“沒有麻沸散。”蕭景辰道。
雲清嫿:“會很疼。”
“無妨。”
雲清嫿看了一眼蕭景辰,明明是皇室貴胄,蕭景辰似乎不那麼精貴,即使厭倦了特種兵的日子,可她骨子裡還是欽佩有血性的人。
她想了想又道,“拿一壺烈酒過來。”
曹勝動作很快,除了拿來了縫合針、桑麻線,還拿了一些包紮傷口的紗布。
雲清嫿打開酒壺的蓋子,一股酒香撲鼻而來,她猛的一潑,半壺酒就澆在了蕭景辰的傷口上,毫無防備的刺痛讓他忍不住悶哼一聲。
“喊疼不丟人。”雲清嫿將酒壺遞過去,“喝了。”
沒有麻沸散,隻能用烈酒了。
這次蕭景辰沒猶豫,一言不發的喝完了剩下的酒,曹勝立刻接了酒壺過去。
蕭景辰摸了摸雲闕的腦袋:“先讓曹勝帶你出去玩會兒。”
太血腥了,免得嚇著。
雲闕搖搖頭,再看雲清嫿也沒有讓他回避的意思,不免有些心生好奇,接著就一臉驚訝。
隻見雲闕熟練的拿起縫合針在火上燒著,桑麻線放在碗裡的酒中,雲清嫿一伸手,他立刻將穿了線的針遞到了她手中,兩人配合的行雲流水、天衣無縫。
“咬上。”雲闕遞過一個紗布顫成的布團,大大的眼睛裡有不忍,“肯定很疼。”
雲清嫿看了一眼小東西,心裡歎氣,難道這就是血濃於水,什麼時候見她兒子這麼關心彆人?
不過蕭景辰這麼自負的人,大概不屑於用……
“不疼。”他果然拒絕了。
雲清嫿拿著針就紮了下去,感受到蕭景辰忽然繃緊了的身體,她扯了扯嘴角,堅強的意誌隻是能讓人不喊疼,可這絲毫減少不了身體本身該承受的疼痛。
而且萬一蕭景辰真的是四年前的男人,她莫名其妙被人睡了,還十月懷胎九死一生的生孩子,跟她受的苦比起來,縫個傷口的痛算什麼?
心裡這樣想,手下的動作就沒那麼輕柔了,穿針引線、縫衣服一般,曹勝隻看到她素手翻飛,王爺的血淋淋的傷口就被縫上了,外翻的皮肉也被遮掩了,由衷的讚歎雲清嫿的醫術。
雲闕卻是偷偷看了一眼雲清嫿,娘親生氣了,縫的這麼粗糙,以後會留疤的。
不過留疤也沒事兒,娘親可以研究出很厲害的祛疤神藥,到時候親自給王爺爹塗上……好浪漫!
“好了。”雲清嫿收起最後一針,向後伸手,“剪刀。”
雲闕和曹勝麵麵相覷:“沒有。”
“匕首?”
曹勝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