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馬車停下,雲清嫿回過神向外看了一眼,掀開簾子跳下了馬車,進了後院直奔蕭令月的房間。
“那個孩子是景辰的?”
“長公主可有七色蓮?”
兩人同時開口,四目相對,都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
蕭令月先開了口:“本宮的玉佩是你拿走的。”
所以早就知曉了她的身份。
雲清嫿沒否認,徑直坐在了屋內的太師椅上,麵色平和的看向蕭令月。
蕭家的人都長了一副好容貌,蕭令月容貌尤盛,即便此時她已經換上了東晉百姓的衣服,梳的發髻也是尋常未嫁女子的模樣,此時她眉眼間儘是淩冽,渾身上下散發著久居上位者的威嚴。
“長公主就是這樣感謝自己的救命恩人嗎?”她輕笑一聲,“早知如此,昨日應該讓皇上進來,想必他十分惦記長公主。”
蕭令月冷冷道:“你是想告訴本宮,你是助人為樂?”
“原本是醫者父母心,不好眼睜睜看殿下香消玉殞,不過現在我倒是慶幸救下了您。”雲清嫿斂起笑意,認真道:“我想找長公主討一株七色蓮。”
“七色蓮乃北狄珍寶,豈是你想要就要!”
雲清嫿偏頭看她,眉眼帶笑:“我覺得,長公主和小王子的兩條人命應當值得上一朵七色蓮。”
蕭令月臉色驟變,她伸手朝著雲清嫿脖頸襲去,雲清嫿身體後仰,以手做刀劈開了蕭令月的掌風,一推一拉,她手裡的銀針已經對上了蕭令月的眼睛。
隻要蕭令月再有動作,她的銀針就能即可戳瞎她的雙眼。
“我若有個閃失,小王子的命可就保不住了。”雲清麵不改色,“昨晚小王子吐血昏迷了。”
“怎麼會!”蕭令月臉色一白,堅持道,“睿兒身體雖然不好,可也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吐血。”
而且景辰也一定會保護自己外甥。
雲清嫿淡淡道:“有人用外物激發了小王子體內的毒素。”
蕭令月臉色一白,捂著心口劇烈的咳嗽起來,直咳的整張臉都泛起不健康的紅才喘著氣:“你、你見到睿兒了?”
雲清嫿輕歎,再強硬的女人,也抵不過一顆慈母的心。
她無意和蕭令月杠上,見她如此,也不賣關子了:“是七王爺找的我,我已給小王子診過脈,三日之內找到激發他毒發的藥物,則小王子性命無虞。”
她倒了一杯水遞過去:“七王爺已經去找激發小王子的東西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
蕭令月的傷情並沒完全養好,剛剛跟她動手、動腦都不過是強撐,這會兒涉及到赫連睿,一怒之下就撐不住了,她靠在床頭,咬牙:“你治好睿兒,本宮雙手奉上七色蓮!”
“好。”
雲清嫿應下,並沒說多少誇大其詞的話,可蕭令月卻莫名的安下了心。
蕭令月喝了水,平複了情緒,看著雲清嫿:“你和景辰是如何認識的?如果不是十分信任,他絕不會讓你知曉睿兒的事情。”
“七王爺請我給太師看病。”
“尉遲敏?”蕭令月驚訝,隨即涼涼道,“他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