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處處以王妃自居的嶽姍,雲清嫿莫名覺得想笑。
她雖然不願與蕭景辰扯上什麼關係,但是卻也知道,蕭景辰絕不會娶嶽姍。
“我也有話想勸嶽三小姐。”
雲清嫿精致的小臉上帶著些諷刺的意味,“如今你還不是王妃,無媒無聘,姿態未免也太殷勤了些。好事多磨,這樁婚事若是最後沒有落到嶽家,三小姐以為,誰的損失最大?”
她點到即止,若是知道愛惜自己名聲的,也該知道該如何去做了。
說完她便推開了前方攔路的丫鬟,徑直離開了。
嶽姍一開始還有些懵然,可是細細回味過來後,瞬時怒不可遏!
自己跟蕭景辰的事情已然是全蘇州都知道的了,她這麼說,難不成是要跟自己槍蕭景辰?
想到今日蕭景辰對蘇小小越發明顯的照顧,嶽姍的手就不由得攥得死緊,望向雲清嫿離去方向的臉上也多了一絲嫉恨。
剛推開廂房的門,雲清嫿就感覺到房中有一位不速之客。
她不徐不疾地將自己帶回來的東西攤開,“堂堂王爺什麼時候變成梁上君子了?”
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從橫梁上飛了下來,話語中自是一派風流,“等閒女子的閨房我自然不屑於鑽。”
“少在這裡說漂亮話,你今日處處將女眷的注意力都引來我這處,我還沒好生同你算賬。”
一想到嶽姍盯上了自己,雲清嫿雖然不懼,卻也為這些意料之外的人事煩憂。
隻是此時她也顧不上同他拌嘴,她看著眼前的醍醐,一時間竟是想得出了神,不住地低聲喃喃。
“你對著這幾塊醍醐發什麼呆?若是想吃,本王命人置辦一桌給你便是。”
蕭景辰一時間沒看出來這幾塊醍醐有什麼不對勁,隻是雲清嫿的神情讓他有些不解。
“這醍醐是嶽大人院中孝敬給老夫人的。”
總覺得這件事中疑點重重,雲清嫿一點一點地分析著,“醍醐並非是中原飲食,除卻宮中貴人嘗鮮會吃個幾塊,尋常官宦人家也不吃這些,更何況,醍醐稍稍多吃幾塊,就易上火,老人家更是要少吃。”
“許是嶽不凡仁孝純良,得了這不易得的吃食便想著孝敬母親。”
蕭景辰在這些吃食小事上並不如何用心,他也不覺得送幾塊醍醐給娘親有什麼不妥,隻是這醍醐不易得,讓他忍不住多想,“嶽不凡家中簡樸,可是在供奉母親的吃食上卻十分精細,這醍醐製作之法繁瑣,是以珍貴。若說他與貪墨一事無關,隻怕說不過去。”
“我進到老夫人的屋中,內裡跟嶽府的清貧簡樸簡直大相徑庭。”
想到自己在餘老夫人房中的見聞,雲清嫿也覺得嶽府絕不如表麵上看上去那般簡單,她眼中帶著思緒重重,“京都富庶之家難得一見的瓷器,餘老夫人房中卻數不勝數,單單老夫人房中的擺件,隻怕都有四五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