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於芷柔這樣逼問到了臉上,雲清嫿也不惱。
她輕輕往後倚了倚,居高臨下地四兩撥千斤:“怎麼不能呢?”
“你——你不要臉!”於芷柔怒罵一聲,朝皇帝咚咚磕了幾個響頭,大聲道:“陛下,她分明睜眼說瞎話!”
“要是於小姐以自身實力揣測彆人,自然覺得彆人都無能至極。”雲清嫿冷笑一聲。
“能成為藥王穀主,實力天賦自然遠非常人能比!”蕭景耀著急忙慌地拍馬屁,“天賦之人往往隻需靈犀一指便能突飛猛進、這也是上天垂憐,沒什麼好奇怪的——清嫿,我說的對吧?”
雲清嫿不置可否,隻對皇帝道:“陛下,在下之前不願公布身份,也是怕有今日之亂擾心。在下早已向陛下呈上過藥王穀穀主信物,陛下自然也可即刻派人去穀中求證。”
皇帝點點頭,嚴肅道:“雲穀主確實向朕呈看過穀主令牌,這身份造不得假,爾等要再信口雌黃潑人汙水,朕可容忍不得了。”
此話一出,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雲清嫿的腰間——仔細一看,她腰間的白玉令牌確實熠熠生輝。
藥王穀主的令牌,大部分人自然是無緣相見。可遠遠瞧著那白玉的品質,便知絕非凡品——在皇帝麵前不遺餘力地撒這樣大的謊,也絕非一般人敢做的吧?
於芷柔梗了片刻,她也不知道何為穀主令牌,貿然反駁恐怕不妥。
她僵住之際,從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樊清音卻突然掩唇笑了起來。
這等場合竟還敢發笑,不少人目光集中在她身上,樊清音故作驚訝,連忙起身致歉:“陛下恕罪,清音並非有意失禮,隻是……隻是沒想到此行居然能看見傳說中的藥王穀主和穀主令牌,實在難得——畢竟,傳聞中的穀主令牌,可隻有穀主少穀主有資格佩戴呢。”
她這暗含機鋒的話霎時點醒了於芷柔。
於芷柔趕忙道:“說得對!陛下,穀主令牌許是雲清嫿冒領的少穀主的呢!”
她像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道:“臣女與太子殿下之前在藥王穀中之時打聽得清清楚楚,雲清嫿隻不過是個被藥王穀收留的婢女,因心眼多會手段,得以伺候在藥王穀少穀主身邊。少穀主年幼,被她哄騙得交出了自己的令牌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胡說八道!”雲闕脆生生的聲音響徹大廳:“我娘親的令牌就是她自己的令牌。她也就是確鑿無疑的穀主。”
聽到雲闕此言,不少人才後知後覺明白那最簡單不過的道理:藥王穀少穀主在場呢啊!少穀主親口說雲清嫿是穀主,誰人敢疑?
都是蕭景辰把雲闕帶在自己身邊藏得太好了,才讓眾人忽視了這最重要的佐證。
不過——少穀主剛才稱呼雲清嫿為娘親?!
“雲清嫿居然有兒子了?!”章小姐不由得捂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