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淼淼一直在家裡等著,等著周子初帶人過來,她昨天報過警。
警察建議她去精神科掛個號,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昨天晚上她一夜沒睡,把家裡徹底打掃了一遍,怕以後沒胳膊斷手的不方便,很長一段時間不能乾活。
聽到敲門聲,溫淼淼心驚膽戰的長抒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要來,垂眸盯著她的這雙手。
舍不得和它們說再見,她了解周子初,他想要的東西,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
她想過要跑路,又能跑哪兒去,家裡人都在這裡。
她站在門口虛張聲勢的大喊:“警察馬上就來了,你不想被抓就走吧。”
敲門聲停了下來。
“開門,是我!”
溫淼淼一愣,她趕緊把防盜門栓打開,看到出現在門口的竟然是傅衍衡。
“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還回來,你快走啊!”她一臉焦灼急著把人趕走。
傅衍衡看溫淼淼心神不寧的樣子,她的眼中全是血絲,他這才走了兩天,她就憔悴成這樣。
“我決定還是不走了,留下來陪你,把你一個人留在這兒,放心不下。”
溫淼淼害怕極了,滿腔的酸澀在胸口翻滾,腐蝕的她鼻頭發酸,眼眶一陣濕熱。
她哽咽的說:“你不要回來添亂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我不能拖累你!你要是不走,就會很危險,周子初抓到你,他不會放過你,實話都和你說了,你還是快點離開,”
傅衍衡最討厭女人哭,溫淼淼偏偏就是個愛流眼淚的受氣包。
他斂了斂眸光滋生出的那股暗流,伸手環住她的肩攬入懷安撫。
“彆哭了,哭起來這麼醜,放心,你不會拖累我,是我自願留下來的,再說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我也不敢去啊,我沒什麼本事,不敢換地方。”
傅衍衡的懷抱,讓溫淼淼淪陷在他的溫度中,語氣帶著哀傷絕望啜泣的說:“你還是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我到底該怎麼說清楚,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帶人在來的路上了。”
傅衍衡不願意聽溫淼淼繼續說下去,低頭直接吻上她微微嗡動的唇瓣。
鹹澀的淚水沁入她的口中,在舌尖蔓延,他竟然感覺心裡莫名悶的生疼。
他低聲哄她說:“他不會過來了,彆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