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蕊滿臉不耐道:“我隻是來住幾晚上的,彆煩我。”
溫峰把煙頭狠狠攆滅在煙灰缸裡,“養你們姐妹一個樣子,你們發達了出息了有本事了,就想和家裡人劃清界限,我是看明白了,養條狗都要比你們好。”
溫蕊對溫峰的這些閒言碎語就當做聽不到,雖然父母也很寵她,但是隻要是涉及到他們的寶貝兒子,這兩口子就緊張的不行。
她原本聽說是周美蘭當初懷孕,是想要三個兒子的,這兩口子重男輕女嚴重,女孩子在他們的認知裡就屬於賠錢貨。
溫振凱猛然從沙發上站起,人直挺挺的走到窗邊,拉開窗戶。
“爸媽,這樣下去我也沒辦法活了,對兩個妹妹都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她們就是不幫忙,都怪兒子沒出息,不能給你們兩個儘孝了。”
溫振凱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來,雙手攥拳, 一副憤然赴死的架勢。
溫蕊都習慣了,她哥不就是這樣,遇到點事情就會要死不活的,一點也不像個男人。
周美蘭哭著去抱住溫振凱的腰,緊緊的箍著,生怕他想不開跳下去。
如果她的寶貝兒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也不想活了。
溫蕊眼風掃了眼嫂子風雪梅,這才緩緩的開口問她,“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讓他這麼要死不活的。”
風雪梅心裡怨恨的要死,都怪自己當初年輕不懂事,為了本地戶口,在大城市站住腳跟,這才嫁溫振凱。
溫振凱這些年一件成功的事情都沒做過,就連新房裝修都能出亂子、
“新房裝修出了點問題。”
溫蕊還以為是什麼大事,跟著嘲諷的說:“裝修的錢不夠乾嘛不直接說,都什麼時候了,還搞這種要死不活的一套。”
她掏出手機準備轉賬,順帶譏諷的笑著說:“就這麼點事,我姐都不幫忙,虧她和傅衍衡這麼久,連個十幾二十萬的都掏不出來,關鍵時刻不還是要我。”
“是你哥裝修的時候,讓裝修公司把承重牆給砸了。”風雪梅提到這個幾乎是咬牙切齒。
溫蕊手僵,嘴巴半天都合不上,完全呆滯的狀態。
“我和你哥結婚這麼久,本來還以為是熬出頭了,我們終於能住上新房子了,誰知道出了這麼檔子事,蕊蕊我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風雪梅說著說著哭了出來。
溫蕊現在收回剛剛對溫淼淼說的那些話,將準備好轉賬的手機揣進口袋裡。
“這事,我也管不了,把我們全家都賣了,都賠不起這個損失,真讓人-大開眼界,竟然會把承重牆給砸了,這不是砌上就那麼簡單的。”
溫蕊汗顏,她都害怕這事傳到傅家,這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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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淼淼從回來到現在,一直坐在電腦桌前,網上搜承重牆被砸的資料。
這種絕無僅有的事, 這樣“優秀”的業主絕無僅有,溫振凱優秀到為了擴大麵積,把家裡所有的承重牆都砸了。
裝修他也沒找專業的裝修公司,砸牆的是幾個力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