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蕊人坐在地上,眼瞼充血變紅,臉頰上拳頭大小的青紫,手腕還流著血,手指頭耷拉著,不確定是不是斷了。
溫淼淼和傅衍衡進來的時候,傅成銘正用鞋底踩在她的鎖骨上,一手拽著她的頭發。
溫淼淼怒不可遏,上去一個巴掌直接掄在傅成銘的臉上。
她不會打人,控製不好力氣。
但這次她絕對使出了全身的勁兒。
傅成銘已經凶紅了眼,被溫淼淼打了這巴掌,他混賬慣了,怒不可遏的手舉的老高想還手!
“你敢!”低沉淩厲的嗓音,讓傅成銘驟然清醒,手一哆嗦收了回去。
“打女人算什麼本事。”溫淼淼彎腰去扶跌坐在地毯上的溫蕊,鼻子裡都是一股血腥味。
溫蕊和被拆卸零散的人偶一樣,胳膊也脫臼了。
文怡和傅懷城也聽到聲音過來,文怡嚇的臉色慘白。
不是親眼所見,她都不敢相信,這事是傅衍衡做的。
她嘴裡嚷著,“作孽哦,成銘你混賬。”
傅成銘長喘著粗氣,如果不是溫蕊手裡有他投機倒把的證據,亞龍灣的項目掌握在她手裡。
他恨不把溫蕊給打死,這個女人膽子太大了,大到無法無天,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一樣糊弄。
溫淼淼見不得溫蕊被欺負成這樣,她急的聲音都在發顫,“我陪你去醫院,你說你怎麼不跑呢,就等著挨打?”
溫蕊說不上現在是什麼感覺,臉頰在痛,胳膊痛到沒有知覺,喉嚨也燒的難受,她痙攣著身子,眼睛死死的看向傅成銘。
她後悔了,不該叫的那麼慘,把所有人都給引來。
“我沒事,是我惹成銘生氣,不怨他。”溫蕊忍著喉嚨的劇痛開口,每說一句話,就和鮮血湧進喉嚨裡一樣。
溫淼淼怒其不爭,“你是被打傻了嗎?都這樣了,還在替他說話。”
文怡眼眶都紅了,情緒激動的用手戳著傅成銘的肩膀,“那是你老婆,為你生兒育女,你是怎麼狠的下心的。”
生兒育女?傅成銘覺得這四個字格外的諷刺,他還在極力的忍著。
傅衍衡穿著睡衣,手機在臥室,他拿起房間的座機,讓司機上樓。
溫蕊堅持著,“我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溫淼淼抽出幾張餐巾紙幫溫蕊把額頭上的血擦了擦,“這樣子還不去醫院,你到底再怕什麼?”
晴天一直在哭,剛剛學會走路的晴天,手扶著隻比他矮一點的沙發扶手,想走腿還不穩,摔倒在地上。
晴天撇撇嘴,哇的一聲哭更難過。
傅衍衡一隻手像是小雞仔一樣把晴天拎了起來,結實的手臂給他抱在懷裡。
·
傅成銘看著這個孩子,越看越加越像是有人在他的臉上扇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痛,想想他英明神武,被當了那麼久的傻子。
他很想告訴所有人,這根本不是他的孩子,又沒辦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