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勸勸你媽,彆總是跟你爸鬨,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要鬨到什麼時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眼睛裡容不下沙子的女人根本過不好日子。”
蕭煜城漆黑的雙眸沒有聚焦的望著某處,這些話也不知道他聽進去沒有。
蕭老夫人知道他不愛聽這些,沒好氣的剜了他一眼,“我讓你來就是給你提個醒,蕭欣然不是善茬,你小心點,不行還把她綁了送出國去,M國不是有個孤島嗎,我看那就挺適合她去住。”
“行了,我乏了,想去睡了,你回去吧!”
所以,蕭老夫人並不是真的要回家,而是故意把他“鬨”來,跟他說這些話。
她按了響鈴,兩個金牌護工馬上跑著進來,她又恢複成那個蠻不講理又愛胡亂搞的老太太。
“哎呀,你們著鮑魚粥煮的是什麼,難吃死了,以後再給我煮這麼難吃的粥,一律扣錢……”
……
蕭煜城從醫院出來,外麵繁星點點,郊區的夜空格外深,也格外空曠。
他在車裡坐了一會兒,抽了支煙,才重新返航,朝著市中心駛去。
到了聖爵醫院,蘇暮晚還沒睡。
她身穿寬大的病號服,坐在醫院的小公園裡跟季北暢聊著,季北不知道說了什麼,逗得她哈哈大笑。
蕭煜城遠遠的在暗處望著,他已經好久沒見過她這麼笑了,好像百花齊放,又好像冰雪消融,透著一股子敞亮和痛快,讓他不由自主也彎了唇角。
他的唇角還沒完全彎上去,看到季北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蘇暮晚的衣服,他唇角的弧度瞬間冷凝,眼底透著冰雪般的寒氣,昂首闊步的朝他們走過去。
一隻大手抓住白色外套的一腳,毫不客氣的丟到旁邊的垃圾桶裡。
笑聲戛然而止,蘇暮晚錯愕的抬頭,看見是蕭煜城後,她馬上瞪起眼睛,“你乾什麼,為什麼把季北的衣服扔掉,有病吧你?”
她起身想要去撿那件外套,手腕被蕭煜城強勢拉住,他眼底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偏頭對臉色極為難看的季北說:“你作為陪護的時間已到,請回!”
說完,抓著蘇暮晚的手腕往病房樓裡走。
季北追上他的腳步:“蕭煜城你這是乾什麼,小晚現在是個病人,你不能這樣對她!”
蕭煜城冷勾了下唇角:“你既然知道她是個病人,就不該趁虛而入,明知她是已婚的身份,還和她牽扯不清。”
“難道你這麼下喜歡當男小三,嗯?”
他的話嚴重刺激了季北,“你為什麼偷著跟小晚結婚,而不是光明正大的娶她,還是因為你知道一旦公開就勢必遭到很多人的反對,就騙不了她。蕭煜城,你才是一個趁虛而入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