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暮晚不理他那一套,把他的手拿起來甩到一邊,剛要坐起來,甩到一邊的手又壓上來,連帶著他高大的身軀也壓在她的身上。
蘇暮晚睜大眼睛看著他那張人神共憤的臉,威脅說:“你趕亂來我就……”
下麵的話,淹沒在蕭煜城霸道強勢的吻裡。
他怕壓著她,單手撐在枕頭上麵,白色枕頭起了一團扭曲的褶皺。
墨黑的頭發鋪陳開來,遮住她小半張臉,他用另一隻手把那些發絲向旁邊撫了撫,然後,穿過床之間的縫隙,撫上她的後背。
她越是掙紮,他吻的越深,直至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裝著被壓到肩膀,喊了一聲疼,他才停止。
在這種事上他永遠精力充沛,墨瞳染上一層深深的欲。
“還敢不敢了?”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劇場中央低沉的大提琴。
蘇暮晚縱然倔強,也不敢再犟,這個男人說得出就做得到,他是真的敢!
她委屈的偏過頭,有點想哭,卻怎麼也流不下眼淚。
“不敢了就睡覺。”
他拉過來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黑暗中,他在她腰上摸了一把,她轉過頭瞪他,不過黑色掩蓋了他的眉眼,隻聽見他磁性低低的笑。
蘇暮晚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她也是奇怪,自己對睡覺環境要求頗高,尤為不喜歡跟人一起睡,男女都不行,昨晚蕭煜城抱著她像是連體嬰兒一般,她竟沒有一點感到不適,而且還一覺睡到大天亮。
她醒來的時候,身邊已沒了人,剩下一些男人專屬的餘溫和滿床的褶皺。
她坐起來環視一周,脫口而出:“蕭煜城呢?”
正在給她配藥的護士聽到,怔了一下,“誰?”
然後反應過來,“你說你老公啊,他去隔壁病房看你兒子了,你找他乾什麼,用我把他叫過來嗎?”
“不用不用!”
她並沒有找他,她隻是想確定一下他是否真的離開,她可不想每天被一個陌生人盯著。
護士給她輸上液,然後就走了。
蘇暮晚躺了一會兒,覺得肚子非常餓,想按鈴叫來護工問問什麼時候開飯,房門兀自被人打開,一個穿著職業裝,打扮的十分時尚的女人,踩著高跟鞋走進來。
蘇暮晚知道自己失憶了,怕搞出笑話,所以在沒弄清對方身份之前,不好擅自開口說話。
蕭欣然在據她三米的地方站定,用一雙狹長的丹鳳眼仔細的打量著她,過了幾秒,鬆垮的一笑,“我還當多驚豔的美人呢,原來不過如此。”
慢慢嫌棄又鄙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