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寺抓君玦,不過是看中了他王主身份,留著以待來日不時之需。
隻是君玦此番同她有交易,沈少寺便不能插手其間的事。再說了,她不相信沈少寺研製情歡是僅是為了對付洛樾笙,他肯定另有所圖。
“小九,我不會對他做什麼,你且放心。”沈少寺此番卻是真拿風九歌沒轍,他知道風九歌如今對自己的防心很重,自己說什麼她都不大能聽得進去,便隻能作出承諾。
他不對君玦動手,那人也遲早會對自己動手,不過時間早晚罷了。
西域同楚洛,向來都逃不過明爭暗鬥的較量。
“對了,我聽聞笙皇大選秀女,這對我們倒是一個好時機。”沈少寺將手中的書卷暫且擱下,見她冷然立於室內,朝她緩緩開口。
風九歌能想到安排自己的人入宮,沈少寺自然也是想到了。隻是他此番安插人卻從未與她商量,怕是這人身份極簡單。
但身份愈發簡單的女子,往往都包藏禍心。
風九歌淡淡睨了他一眼,不作回答。
沈少寺繼續開口道,“聽聞選秀一事當朝陛下全權交與皇後來辦,皇後又恰好有孕,便請了你來幫忙。”
“不錯。”依舊冷清的回答,像極了風九歌的性子。
“小九,我將那女子畫像給你,如若可以,便將那人留下,以備我們不時之需。”
這倒又是個不時之需的由頭,風九歌想著,他此番同顧北彥聯手對付笙皇還不可,還要安插自己的人在宮中做內應,怕是不太信得過她了罷。
沈少寺既然隻是讓自己幫著看看,她也沒必要一定留下那人,左右已經找了個合適的人選。
“說完了?如若沒有其他的事,我便先回去休息了。”外頭夜色正濃,她再回府也是麻煩,倒不如就在覃寺門將就一夜,反正隻是睡一晚罷了。
風九歌獨來獨往的性子倒是絲毫未變,沈少寺也不強留,看著她身影消失在門口,眸中湧動過萬種情緒。
對風九歌,他是真地彆無他法,堪堪可以稱得上是束手無策。
隻是見風九歌此番同顧北彥愛得正是行頭上,他怎麼能夠將那些真相告知風九歌,讓她再經曆一場那種刻骨銘心的痛。
他對寧蔓有那些心思,自然知曉風九歌對自己的那些情意,左右負了她很是難堪,可現下沒有旁的辦法,他隻能將風九歌推出去,哪怕——
哪怕有一日她想起了所有,依舊恨他入骨。
屋內燭火黃暈,區區木門卻掩不住男子一聲輕歎,包含太多情緒。
風九歌這會兒來自己的院落,才命子衿關上門,一道頎長的身影便從天而降,準確來說,是從屋簷躍下,直至她跟前。
敢情君玦這廝已經這裡當成自己的皇宮了,沒事還往屋簷上蹦躂兩圈。看來這全身經脈已通暢,武功也恢複了。
“覃門主,本少主前些日子才念著你,你便馬不停蹄地過來瞧我,當真是情真意切……”君玦還沒說完,直接被風九歌一記狠踢踹了出去,整個人飛出去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