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將老喬放上去,雲清坐在床邊替他診脈,感受著老喬的脈象,雲清麵上不漏聲色,眼底卻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她收回手,熟練地替老喬施針。
柳曼在旁邊看著,有些訝異,眼前這個姑娘如此年輕,但施針的手法卻極穩極準,勝過不少老中醫……
“他神智混亂,體虛氣短,內耗嚴重,需要固本靜養。”雲清施針完畢,又寫了個藥方子遞給柳曼,“照這個方子抓藥,一日三次,服用一段時間應該能好轉。”
雲清看了眼病床上的老喬,“服藥期間,酒該戒了。”
柳曼無奈道:“想要老喬不喝酒,不如要了他的命。”
在雲清施針期間,霍景深走到診所外,打了個電話,他目光隔著玻璃門始終留意著雲清,言簡意賅地說了幾句,便掛斷了,重新走進來。
此時,雲清接過柳曼遞來的茶水,淺抿了一口。
她略帶好奇地開口問:“柳醫生,你之前說你是老喬的監護人?你們是夫妻麼?”
“不是,我剛剛以為你們是壞人,胡說八道的。”柳曼解釋道,“我是三年前在街上碰見老喬的,當時我被幾個小混混搶了錢包,他幫了我。我看他一個人很是可憐,在街頭流浪無依無靠的,就讓他住在我家的地下室,好歹有個安身之所。他隻說他姓喬,彆的什麼都不肯說……”
柳曼歎了口氣:“哎,估計是個可憐人。他不醉的時候,去天橋幫人算命,還算得挺準的……也能賺點小錢,不過他的錢都拿去買酒喝了。”
雲清安靜聽完,回頭看了眼還在昏睡的老喬,放下茶杯起身道:“能碰上也算緣分,老喬這種病人也挺少見的,我想試試看能不能治好他。”
柳曼有些欣喜:“雲小姐,你可真是個好人!”
雲清笑了笑,滴水不漏地道:“你不也是麼?照顧一個萍水相逢,而且精神有問題的陌生人三年,柳醫生醫者仁心。”
“我也是搭把手……”柳曼扯了扯嘴角,卻有點心虛地避開了雲清透徹犀利到能將人洞穿的目光。
雲清心裡有數了。
看來這個柳曼,的確隱瞞了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