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暗暗擔憂菘藍是回光返照,她時刻警惕著菘藍的細微變化。
這把菘藍感動得熱淚盈眶,她握著秀秀的手,哽咽道:“秀秀,我給你添麻煩了。我這人嘴笨拙,好聽的話不會說,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
湘繡反而很是不好意思:“菘菘。你別這樣,這樣我很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們仙草穀的人都是豪爽的直性子。交了朋友,就對朋友一輩子忠心耿耿。我喜歡你這個朋友,心甘情願對你好。那也是因為你是個真誠的人。”
兩個人互相吹捧,反而彼此都尷尬不已。最後一笑泯尷尬。
這輛開往帝都的高鐵,魚龍混雜。形形色色的人可能來自五湖四海,卻最後都歸於帝都。
因此他們對帝都的事情特別感興趣,車上有幾個帝都的本土乘客,在車上炫耀他對帝都的廣聞博見。
其他人都豎著耳朵津津有味的聽著。
那人聊了會帝都的繁華似錦,就開始擺談那些上層社會的事情。
“這帝都原本有四大財閥,霍家最是家大業大。霍家的產業涉獵最廣,醫療,電子,影視……國內國外……那霍家的董事長,可謂風頭無倆,誰人提及他都要敬畏他三分。可是這麼個霍家,最後你們猜怎麼著?竟然被白家的少爺白瀾城,一個年輕晚輩,用短短三年的時間就整破產了。如今的帝都,白家獨大,那白爺改名換姓,如今叫薄夙,這黑白無常,都要尊稱他一聲薄爺。”
菘藍聽到對方提到薄夙的名字,便扭過頭認真聆聽著。湘繡自然知道她的心思,她刻意打斷對方的話,詢問那人:“你說那位薄爺他如今可娶妻生子沒有?”
那人瞟了眼湘繡,道:“薄爺的私生活說起來精彩也精彩,寡淡也寡淡。”
湘繡努嘴:“到底是精彩?還是寡淡?”
那人道:“若說早幾年,他的私生活可是一部大戲。他和霍家千金霍香小姐差點結婚,後來不知為何沒有結成。坊間有傳他是借霍大千金做了跳板,為他整垮霍家做準備。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愛霍大千金。”
“再後來,又傳出他要娶名門才女倪芯小姐,那倪芯小姐是醫學院高材生,和薄爺可是一對璧人。可不知為何,他們的婚訊傳了那麼久,兩個人就是沒有結婚。如今的薄爺,還是單身狀態。”
菘藍聞言,衣袖裡的手不自覺的捏緊。
薄夙竟然還沒有結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和倪芯不是挺情投意合嗎?
難道……
是她猜錯了?
那薄夙這些年,一個人豈不是很孤單?
她腦海裡一瞬間載入各種各樣的猜測,思緒混亂,最後頭疼得厲害,她疲憊的靠著椅子背,朦朧了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