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哭得白玨心煩意亂:“你彆哭了,你不想車雪就這樣死去,那我再想想辦法,一定讓凶手繩之以法。”
薄冰淒涼的望著他:“大爺,你說這凶手究竟是不是菘藍?”
白玨憤恨道:“除了她還能有誰?”
薄冰眼底卸漏出恨意,咬著牙恨恨道:“菘藍,我女兒不是好欺負的。”
夜晚,萬籟俱寂。
一道身影飄進老太爺的房間,趴到老太爺的枕前,細細的對老太爺道:“老爺,你的孫女死了。”
老太爺驀地睜開眼,一隻無力的手卻忽然緊緊揪住眼前的人:“你說誰?”
“大房之女。”
老太爺僵硬的手緩緩鬆開。然後隻是淡淡然的歎息:“這個孩子啊,她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麵前的人露出難以置信的錯愕,她不甘心的講述車雪的死狀:“老爺,你孫女死的好慘啊。她是被多人淩辱至死的,幕後黑手還沒有抓到,你孫女的遺體還停在皓鑭莊園門口,白瀾城不讓她進來。你得為她做主。否則她死不瞑目啊。”
老太爺伸出枯瘦的手,顫巍巍的按開一旁的壁燈。暖白的光就射到來人的臉上,一覽無遺。
儘管她用爛布臨時粗製了一張麵罩,可那雙看起來永遠溫柔無害的眼睛,卻暴露了她的身份。
“薄冰。你怎麼有臉回來?”老太爺氣得咬牙。
薄冰嚇得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她淒楚的跟老太爺求情:“老爺,我知道我這輩子罪劣深重,可是你的孫女是無辜的,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她的遺體腐朽嗎?”
老太爺艱難的坐起來,這個動作差點就送走了他,他大口大口的踹息著。待調整了氣息,他才又指責薄冰道:“你跟白玨那點破事,害得瀾城失去了母親,讓他對白家充滿怨恨。而他的恨意,徹底毀滅了白家。所以,我應該恨你,是你這個紅顏禍水,害得白家四分五裂。”
薄冰低著頭啜泣:“老爺,我隻是情不自禁的愛上了大爺,我也是身不由己的啊。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一定離大爺遠遠的,我寧願去過我普通人的生活。”
老太爺內心裡覺得,薄冰隻是個柔弱的女人,遇到白玨這樣的花花公子獻殷勤,她會沉淪也是情理之中。
他不再指責薄冰,而是奉勸薄冰:“你錯了一輩子,既然你也深刻意識到自己錯了,那現在就離開白玨。你們兩不應該在一起。”
薄冰哭得老淚縱橫:“老爺,隻要你幫我女兒報了仇,讓她入土為安。我以後就和白玨了結前塵往事。”
老太爺沉默了瞬,道:“車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
薄冰哭著道:“前天菘藍詛咒她,要她嘗嘗她當年經曆的苦。次日我家女兒就真的應了菘藍的詛咒,她在皓鑭莊園附近的道上,被幾個男人淩辱至死。老爺,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場命案是菘藍指使的。奈何薄夙一手遮天,他力保菘藍。警方就堅持認定你孫女是被醉酒無意害死的。菘藍則是把責任撇得乾乾淨淨。”
老太爺沉痛的歎息:“作孽啊。”
薄冰愈說愈激動:“老爺,凶手已經親口指認是菘藍指使他們害死我女兒。隻是薄夙護著菘藍,讓菘藍逍遙法外。”
老太爺痛心疾首的聽完這個噩耗,非常意外,他沒有痛斥菘藍,而是怒氣衝衝的質問薄冰:“薄冰,當年你和白玨做的那些事情,沒有報應在你的身上,而是報應在你的女兒身上了。”
薄冰驚恐的瞪大眼,老太爺人老,身體差,可是他畢竟是叱吒商場多年的梟雄,他的認知總是一針見血。
“你現在,應該能體會薄夙當年求助無門的痛苦和絕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