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沒有辦法,一個女人,連孩子都有了,娘家也不能依靠,我還能怎麼做呢,”而且就像是婆婆說的,以後薑家的一切都會是她生下來的孩子的,仔細想想那也沒有什麼不好。
反正薑悅是個癱子,也不會真的做雪峰的媳婦,她暫時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這些話我本是不能跟你說的,但是實在是憋得太久了,也不好告訴彆人,今天我在你這裡說了,也當算是給你一個明白事情真相的機會,”薑月琴是有些相信命的,所以把薑悅推下樓梯後,她才會一直心裡不舒服,總想著要說一說。
現在她把要說的話都說完了,就拍拍手起身,安然地回房間睡覺去,她現在還睡在小洋樓的傭人房裡,等過不久就該回到主臥去住了。
想到此,她走路的腳步反倒多了幾分輕鬆。
而被留下的薑悅則快要瘋狂了,她大聲嘶吼,控訴,但是激動的唯有燈下漂浮的微塵。
薑悅現在除了恨陳家一家子以外最恨的就是自己,盯著自己纖細瘦削的這雙手,如果還有實體,她現在就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幾個耳光。
都是她,都是這雙手,給家裡招來了一個中山狼。
她悲嚎,雖然沒有眼淚,但是靈堂裡麵的溫度又往下降了幾度。
許是傷心過度,到了最後薑悅的魂體有些不穩起來,恍恍惚惚地縮到了身體的邊上去。
如此這般過完了幾個小時,直到此刻聽到哥哥犧牲的消息,前一晚經曆過的傷痛又再次席卷而來。
再看到陳雪峰麵上悲戚,但眼底還隱隱泛起愉悅,薑悅頓時恨意滔天,開始一次次向陳雪峰撞擊而去。
從薑月琴的述說中似乎他們薑家的所有悲劇都是陳伯言策劃的,陳雪峰根本就沒有參與,但是他是既得利益者,薑悅不相信對於這一切的事情他會毫不知情。
即便一開始和她結婚不是他自願的,後麵借著她的關係享受利益總是真的。
薑悅瘋狂地擊打衝撞,儘管每一次的撞擊結果都是自己從陳雪峰的身體穿了過去,而他貌似沒有任何感覺,她也沒有停止。
她隻能用這樣的方式進行著最後的努力,現在的她恨不能咬下一口陳雪峰的肉來。
而被她一直撞擊的陳雪峰也並不是薑悅以為的毫無知覺,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忽然之間打起了寒戰,後脖頸也有些僵硬。
或許是昨晚睡得太遲,沒有休息好吧,他皺了皺眉,還好今天要出殯了,也不用再守什麼靈了。
不過陳雪峰又看了一下剛剛送來的薑韜的東西,這個該怎麼處理?
他皺著眉環視了一下四周,今天一早就沒有看到他爸,可是這樣的事情自己從來沒有處理過,所以還是問他爸一下比較好。
正在糾結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微微躬身,神情哀戚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可不就是半天沒出現在大家視線裡的陳父,陳伯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