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也沒聽你說過?”
“因為後來學校拒絕了。”
何瑩的神色嚴肅起來,“你說的詳細點兒。”
原本已經過去的事情,陳競不打算再說的,但是何瑩問起,說說也無妨。
那已經是好幾個月之前的事情了,那會兒大概就是厲墨聞知道西西是他兒子之後不久,蔣楠楠那邊行不通,就把主意打到了學校這兒。
“他當時提了一個要求,他想在學校的學生中選一批孩子,提供一次遊輪旅行。”
“遊輪旅行?”何瑩的眸色微微收緊,“西西在名單裡麼?”
“在。”
彆說是遊輪旅行,就算是隨便什麼旅行,出意外的可能性都是有的,何況還是帶著那麼多的孩子,恐怕要是成行了,西西就會無緣無故失蹤了。
想到這兒,何瑩忽然覺得後脖頸子發涼。
“後來是怎麼解決的?”
說到這個,陳競有些猶豫,“是你哥,他無條件捐了一棟樓,唯一的要求就是學校不能和厲墨聞有任何牽扯。”
“你怎麼沒告訴我?”
“那會兒……”陳競撓撓頭,有些為難,“你哥不讓我說。”
“楠姐和阿嫻姐也不知道?”
“嗯。”
“你真是榆木腦袋。”
“我錯了,主要那會兒我也弄不清楚你哥他到底想乾嘛。”
“他還能想乾嘛,還不是想照顧好阿嫻姐和孩子,你摸著良心說,自打他想起來從前的事情後,做的還不夠儘心儘力麼?”
他可是霍止寒,曾經江州霍氏集團的總裁,年少有為,十幾歲就接手了霍氏,連續多年都位列在福布斯財富榜上的人物。
現在隻留下一個霍氏的空殼,和這片越發荒涼的避暑山莊,除了搞搞慈善之外,就是種地做飯哄孩子,四十歲的人過得跟退休孤寡老人似的。
“你彆生氣,我看到了。”
陳競攬住何瑩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有些事要慢慢來的,你看他們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不是嘛。”
看到二樓一角,溫嫻和霍止寒喝酒閒聊的畫麵,何瑩才消氣了。
“不過厲總這個人,我也一直覺得他有點說不上來的奇怪,”
何瑩皺著眉,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怪怪的,“陳競,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
“你還記得我們去橫溪古鎮的那次麼?”
“記得啊,怎麼了?”
“我那天在古鎮上跟你們走散了,我碰到司景了,但是他沒看見我,我聽到他在跟人打電話,對方好像是厲總。”
“我聽姐說過,司景和厲墨聞好像是有生意上的往來。”
“不是。”何瑩搖搖頭,神色猶豫,“我聽見司景提到了樂言。”
樂言?
陳競心裡咯噔一下,“他說什麼了?”
“他說樂言到不了橫溪。”
何瑩的話讓陳競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沒聽錯麼?”
“我……我不太確定,當時我本來想去問的,我以為司景是聽到什麼消息,樂言可能有什麼事所以來不了,但是後來……”
後來樂言在山路上出了車禍,差點喪命。
陳競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看向樓下某道身影的目光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