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突然間鬆口,倒是震驚了陸秦兩家所有人,包括江酒。
尋了個空隙,江酒將秦衍拉到外麵的涼亭,蹙眉問:“你們真的同意讓白灼給老爺子做這個開顱手術麼?”
秦衍伸手撫了撫額,歎道:“我父親同意,我姑母同意,甚至連我表哥都同意,他還勸服了老爺子,我哪還有說話的餘地,酒酒,我很擔心,白灼說他隻有百分之十的把握,這場手術有太多的不確定性了,我怕祖父上了手術台後就下不來了。”
江酒也擔心。
白灼幾斤幾兩,她再清楚不過。
當年,莫愁被譽為腦科領域最權威的專家,白灼想學她的畢生所長,讓自己的醫術更上一層樓,可他軟磨硬泡了幾年莫愁都沒答應。
因為那時莫愁看中了她的天賦,決定將一生所學全部傳授給她。
雖然沒有拜師,她們之間也沒有師徒之情,但,她著著實實將莫愁的醫術學了個十乘十。
後來莫愁被白灼纏得煩了,於是將她推了出來,對白灼說:“隻要你能勝了這姑娘,我就收你為徒,反之,你若是輸了,就有多遠滾多遠。”
比賽很簡單。
莫愁從醫院裡挑選了兩名腦癌晚期的患者,跟他們說此二人已經進入死亡倒計時,分配給他們一人治一個,誰能保住病患三個月的壽命,誰就勝出。
至於後麵發生了什麼,想必不用說也能猜到。
她做到了,做到讓那個腦癌患者多活了三個月。
而白灼呢,他為另外一個病患動手術時,對方直接死在了手術台上。
最後,她以無名氏的身份贏了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