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韻動彈不得,隻能死死盯著自己的手腕,心裡不斷祈禱,彆出來,彆出來,彆出來。
江酒與容情也死死盯著樂樂的胳膊,兩人額頭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
成敗在此一舉。
若成,樂樂的命可保,她們隻需應付毒素對她身體造成的傷害。
若敗,狂暴的蠱王會迅速在她體內遊離,將她的五臟六腑毀得千瘡百孔。
“有,有動靜了。”陸西弦驚呼了一聲。
江酒與容情嚇了一跳,不過她們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小丫頭的胳膊肘上。
那兒凹下去的一塊慢慢鼓了起來,一條蟲子形狀的玩意兒正順著她的胳膊往手背上的傷口遊離。
在同歸於儘跟另擇宿主之間,它選擇了後者。
容韻瞪大了雙眼,眸中滿是驚駭之色。
她怕了。
真的真的怕了。
未知的危險才是最恐怖的。
尤其是盯著危險逼近的過程,更像是度日如年。
她想要逃,可逃不掉,隻能瞪著眼眶,眼巴巴地看著那蟲子朝兩人貼在一塊兒的傷口蠕動。
“不,我不要這樣,你們殺了我吧。”
江酒冷喝道:“摁緊她。”
兩個保鏢加大了力道,就連陸西弦都加入了進去,死死摁在她的手腕上。
彆怪他殘忍,為了女兒,他隻能這麼做。
再說了,這本就是容韻造的孽,如今報應不爽,也活該她受著。
‘啊’
伴隨著一道淒厲的慘叫,蠱王成功從樂樂的胳膊上過度到了容韻胳膊上,然後順著皮肉鑽進她體內消失不見。
蠱王徹底蘇醒了,不僅蘇醒,還被殷允調製出來的毒素給刺激得狂暴不已。
不用江酒吩咐,陸西弦連忙招呼兩個保鏢將一灘爛泥般的容韻給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