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拿出紅色錦緞,他的眸光微微一閃,眼裡劃過驚豔之色。
那喜慶的紅,印在他眸子裡,像是鋪滿了晚霞一般,紅似天。
最後,他終是忍不住心裡的觸動,緩緩伸手朝那錦緞湊去。
這是她的嫁衣呢。
手伸到半空,距離布料不到一公分,車廂內突然響起啪的一聲脆響。
江酒直接伸手拍掉了他的爪子。
因為生著氣,蘊著怒,所以力道大得很。
陸夜白不死心,再次伸出了手。
江酒喝了一聲,“阿權,停車。”
一道緊急的刹車聲響起。
江酒傾身湊到陸夜白那邊,伸手打開了另一側的車門,咬牙切齒道:“滾下去。”
陸先生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悶聲道:“酒酒,我受傷了,流了很多血,
這會兒把我扔在這荒郊野嶺,我會被豺狼虎豹給吞了的,你忍心麼?”
阿坤悄悄給自己塞了個耳麥。
尼瑪,這魔音辣耳朵,聽不得。
江酒冷笑道:“怕不是被豺狼虎豹吞,而是被你那紅顏知己吞吧,
我再說一遍,滾出去,你是死是活管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管你?
在溫泉池的時候你不是很能耐麼,拿著刀剜自己的心,血流成河都不眨眼,
如今在我麵前裝什麼可憐?你又值得誰去可憐?要不是念在你還能陪我結個婚,我哪會管你死活?”
陸先生沒皮沒臉的抱著她,有些委屈道:“我還不是想著讓自己保持冷靜麼,
當時在手上紮了一刀,不管用,都說心痛難忍,就想著紮心臟應該會有用,
酒酒,你在溫泉池內已經甩了我一耳光了,還沒消氣麼?我保證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江酒確實在生氣,而且很氣很氣。
腦海裡又浮現出她進溫泉池時看到的那一幕,身體開始忍不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