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歲寒看了床上一圈,也沒有找到厲若辰手裡拿著的那個畫冊。
然後低頭一看,原來掉在了地上。
他輕輕的俯下身體,將地上散落的畫紙給撿了起來。
因為怕把厲若辰給弄醒,他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隻有一個光芒微弱的台燈是亮著的。
就是杏黃的燈光,厲歲寒把手上的畫紙,一一擺在了桌子上。
厲若辰雖然還是個小孩子,但是很明顯,他算是有繪畫天分的孩子。
他隨手畫出來的東西,都是非常形象,又生動。
畫麵上是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孩子,正在蕩秋千。
厲歲寒一看就看出畫麵上的那個女人,無疑就是金綰,而那個男孩子,就是厲若辰。
看到厲若辰笑的那麼開心,在這一刻,厲歲寒竟然有了一個讓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
他竟然會認為,厲若辰對於金綰的態度,和對江桃李的態度,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或許上輩子他們有著什麼不解的緣分。
但是,一想起金綰有時候在她麵前的表現,厲歲寒很快就將這個念頭打消。
這個女人,是多磨善變。
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的,哪裡有資格和自己的兒子有什麼不解之緣。
到底是小孩子存不住氣。
厲歲寒是沒有問厲若辰關於他被帶走的事情,隻是晚上厲歲寒在廚房做飯的時候,便聽到丁媽和厲若辰在說話。
因為丁媽根本就不知道厲若辰被人帶走的事情。
隻知道他去參加了同學的生日宴會。
於是丁媽就問他,玩的開不開心。
厲若辰好像一點沒有估顧忌的,就告訴丁媽,自己玩的很高興。
然後丁媽又問他,都玩了什麼的時候。
厲若辰好像很警覺一樣,告訴丁媽,當然都是小孩子的遊戲了,你不會敢興趣的。
好像在阻止丁媽再問下去。
厲歲寒當時,特意從廚房裡出來,想看看厲若辰說話的時候的表情,來判斷他的情緒,是不是很正常。
他一眼就看到厲若辰在說完之後,還用小手無意下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