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民躺在病床上,有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是他沒有照顧好他們兄妹兩個人。
等到了地底下,都沒有辦法給兒子交代。
現在,他什麼也做不了。
剛才張慎行讓他去向厲歲寒求情。
也許是他最後唯一能為孩子們做的事情。
張一民艱難的伸出手,做出擺手的動作。
讓張慎行快點離開。
張一民睜大渾濁的雙眼。
他還能怎麼辦。
隻能仗著自己的這張老臉。
去求厲歲寒。
張慎行已經告訴了他,事情很是著急。
不能再耽擱了。
怕是東窗事發,一切就都晚了。
張一民讓身邊的看護,幫他拿來手機。
他顫顫巍巍的撥打了厲歲寒的電話。
厲歲寒一看是張一民打來的,大概就猜到了什麼事情。
他還是接通了電話。
張一民沒有在電話,直接給他說這件事,而是想要見他一麵,有話要說。
厲歲寒剛從京都回來,就來了厲氏醫院,到了張一民的病房。
張一民看到了厲歲寒,他知道,直接賣的整個老臉,也算是起了作用。
厲歲寒道,“張老,有什麼事情,你讓其他人和我說就可以,你現在還是要注意休息。”
張一民努力讓自己笑著說話,“我這一把老骨頭了,有了今天沒明天的。”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
厲歲寒沒有提起張芊芊的事情,畢竟這件事說起來,和他無關。
是金綰的事情。
他隻不過是看不過去,出手幫了金綰而已。
張一民也不想兜圈子了,厲歲寒是多麼聰明的人,怎麼能猜不出他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