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宋玉兒離開那巷子之後,找了路邊的一間茶水攤坐下。裝作無意般問那老板:“老丈,最近這裡可有什麼大人物出現?”那老板大約是六旬老人,見這少女乖巧秀麗,不由生出些好感。於是停下手中活計,想了想說:“我每天在這裡擺攤,除了楚紅館那件事,倒真沒見什麼大人物。”
茶水攤這麼個八卦地方都問不出來,宋玉兒心想自己爹爹定是秘密行事。便喝完碗中的茶水,在桌上放下幾枚銅錢,辭彆了老丈。
那老丈看這少女離開,暗想:“這少女長大後定會有傾城容貌啊。可惜自古紅顏多磨難,還望這少女多多小心才好。”想著也不會再見,與自己也無任何關係。這老丈又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宋玉兒與莫紹文商量之下,決定去楚紅館看看,目前也隻剩下這一條線索了。
問了路人這楚紅館的位置所在,宋玉兒與莫紹文便去了那楚紅館。楚紅館占地約七八畝,碧瓦朱薨,層樓疊懈,雕梁繡戶,釘頭磷磷。好大的手筆!宋玉兒與莫紹文都吃了一驚,果然是個銷金窟。但最令宋玉兒吃驚的是出了那次事件之後,這楚紅館竟還開著!果然是後麵有人哪。
由於是白天,那些個窯姐兒倚在二樓的台子上,姿態從容的逗過路的男子。那些男子白日裡都不敢應聲,低著頭快步走過去,心想等爺晚上來就有你好看的。那些個女子不知他們心中所想,看著他們這般神情,都吃吃的笑起來,真是風sao異常。
剛走進門口,就聞到一股強烈的女子脂粉香味,各種味道摻雜,逼的莫紹文連連打了幾個噴嚏。老板娘見來了客人,連忙迎上去,堆起諂媚的笑:“兩位來的早了些,這才剛過了晌午,晚上才熱鬨呢。”說話從容有度,全然沒有去看莫紹文神後背的大刀。
宋玉兒仔細看這老板娘,保養十分得當,隻有眼角有些細紋,想來年紀也不輕了。但聽這老板娘語氣,好似現在不讓進去,隻得跟莫紹文離開。離開前不忘向裡看了幾眼,但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好不容易在街上閒逛熬到了晚上,宋玉兒跟莫紹文趕緊再去那楚紅館。近前一看,果然與白日相差甚多。都打扮的異常妖冶美麗,或薄衫輕解,微露香肩。看到宋玉兒目瞪口呆的。想起自己身邊還有一壯年男子,宋玉兒轉身去看莫紹文,隻見莫紹文蹙著眉頭,沒有任何異常,全然沒有自己的反應,不由心中暗想:“難道饃饃不是男人麼,我一個姑娘都看到麵紅耳赤,他竟然沒甚反應。”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宋玉兒隻好作罷。她哪裡知道,莫紹文這執拗的少年心裡早已有她,又怎會去注意其他女子。
老板娘在一旁正招呼著彆人沒有注意,門口的打手放佛沒有看到宋玉兒一般放她進去。宋玉兒進門一看,發現裡麵的人還真的不少。於是跟莫紹文找了邊角的一個座位坐了下來。眼尖的姑娘看見來了新客人,立馬有兩個湊近了莫紹文身邊。
莫紹文不習慣的往一邊一躲,但看見宋玉兒在給自己使眼色隻好作罷,任那兩名女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自己身邊。
紅粉窟裡的姑娘一看這架勢,便知這男子心中有這小姑娘。但舞坊女子不喜管人家事情,在乎的隻有給錢不給,於是,還是貼著莫紹文。
這時,楚紅館的老板娘看到了宋玉兒,就笑著走了過來:“姑娘,您果真又來了。”一句話說的格外引人深思。
宋玉兒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說:“進門都是客,我是來你們這裡看小倌長見識的。”老板娘聽完笑了起來,這小姑娘也太有意思了些。
這老板娘說便招呼了名小侍女過來,那小侍女說:“香玉媽媽,有什麼事情。”原來這個人名為香玉。宋玉兒隻見這香玉對那小侍女說:“帶這位姑娘去二樓,叫來琉堯伺候。”那小侍女抬頭驚訝的看了下宋玉兒,然後說:“姑娘,這邊請。”
莫紹文在一邊著急了,帶玉兒來這種地方都不甚妥當,怎可讓她單獨與小倌相處。於是急忙站起來,奈何那兩名女子貼的甚為緊密,莫紹文都想抽刀劈了這兩人。
宋玉兒看見莫紹文這反應,眨眨眼睛示意無妨,然後跟著那小侍女走向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