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走廊,一排排的房間,間或傳來喘息的聲音,叫宋玉兒暗自紅了臉頰。那小侍女顯然是聽的甚為習慣,麵部沒有什麼表情。到了一間暗著的房門前,小侍女走進點亮蠟燭,說:“姑娘,請進吧。”
宋玉兒走了進去。見房間東角置有一張錦榻,南麵有扇閉著的窗子,房間正中有張紅木桌子,牆壁上掛著一幅山水畫,倒也簡單雅致。宋玉兒觀察完地形,給了那小侍女一小塊碎銀子。那小侍女顯然沒想到這小姑娘能給自己打賞,連忙接過來,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那小侍女便領著一名男子走了進來,把手上的果品茶點放下說:“姑娘但可放心。”說完衝宋玉兒笑了一下便帶上門離開了。
那男子進門一看來了一位小姑娘十分詫異,但也是久經風月,嫵媚的笑著說:“沒想到今日倒真接了位姑娘。”說完坐在椅子上,手肘支撐著自己上身重量靠在了桌子上,竟比一些女子還要妖冶。
宋玉兒嘖嘖舌頭,開始有些理解什麼叫色迷心竅。
宋玉兒見那琉腰坐在那椅子上,自己也無法靠近,隻得靠著旁邊坐下。頓了頓說:“公……公子莫要誤會,我隻是問些事情,這裡也隱秘些,銀兩什麼的,我還是會出的。”說完禁不住又紅了臉。
琉腰聽她叫自己公子,果真是個稚嫩的女子,不由微笑起來:“姑娘要還有什麼彆的方便的要求,琉腰也會使儘渾身解數滿足姑娘的。”
宋玉兒連忙擺手:“公子莫要開這些玩笑,我隻問你,你們楚紅館是不是有個叫月煙的女子,如今她是不是已經離開了這楚紅館?”
琉腰神情一震,但片刻間便恢複平靜,說:“這些,你隻管問我們媽媽便可,何必費這般周折。”
“你們媽媽那般精明,怎會告訴我。”宋玉兒語氣堅定。隻看向這琉腰,“你放心,我不是要尋仇也不要他們兩方任何陣營裡的一人,隻是如今這事情牽涉到了我的家人,我定要問個緣由罷了。”
琉腰思量一番,這才開口道:“我也是聽彆的姑娘們說的,這月煙原來這楚紅館一位姐妹與客人所生。那客人看月煙娘親美麗,勸說著等他回來娶她,誰知卻一去不返,過了一個月,姐姐才知道自己懷了身孕,猶豫間沒有服用藏紅花,就這麼生下了月煙。”
仿佛是哀歎那女子的可憐,琉腰輕輕的歎了口氣,接著說:“生下月煙後,她的身價便不比從前,後來抑鬱成疾便去世了。可憐月煙在這楚紅館孤苦無依,隻得做一個小雜役的工作。媽媽留下她也是彆有用心,隻因年紀輕輕便看出有美人胚子的潛質。”
宋玉兒顯然不知道人世還要人要經曆這種遭遇,也是覺得無限唏噓。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聽著琉腰繼續說下去。
琉腰看著宋玉兒神情變了,也繼續道:“但是月煙十二歲那年,好像見了一位貴客,楚紅館的媽媽也換了,就是現在的香玉姐,月煙也不用做小雜役的工作,隻每日學習彈琴唱歌,至於那人是誰,倒無人知道。”
“然後月煙還一直待在這楚紅館?”宋玉兒奇怪的問。那人為何不帶她離開呢。
“這我就不知道了,包括那日怎麼起的衝突我也不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沒有人見到那戴麵具之人的真正樣子。”
宋玉兒點點頭,說:“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張銀票給你,我就告辭了。”說著便準備從荷包裡掏銀票出來。
但去看那琉腰時,發現他神情古怪。宋玉兒覺得十分奇怪,正準備開口詢問,卻忽然覺得一陣頭暈,這才驚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琉腰走過來,看著宋玉兒,眼裡有歉意:“姑娘對不住了,我也有苦衷,這軟紅魅香隻是一種令人昏厥的香料,不會對人體造成傷害。媽媽要留下你,我不敢不從。”原來適才琉腰趁宋玉兒不察在那香爐中加了這軟紅魅香。
“你……”宋玉兒話沒說完便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