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大鬨婚禮(2 / 2)

宋玉兒祁乾元 橘輕 8008 字 9個月前

齊延生在一旁看著他那有些猥瑣的神情,心裡十分不耐,卻仍耐著性子對著他道:“周公子,如今是我的大喜之日,希望您稍微給個麵子,不要這麼為難我的妻子。”

周公子本愜意的閉著的眼睛,忽然掙了開來,眼裡帶了十足的不屑,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寶珠是我的未婚妻子,有你什麼事情?你以為留你在這裡是本公子眼瞎了看不到你嗎?留你在這裡是叫你看著我是如何與寶珠成親的,混賬東西,麻利的滾到一邊去,這是老子的喜堂!”想是這周公子有些神智不清楚了,老子這樣粗俗的話他都說了出來。

聽到這周公子這麼說話,齊延生的眸色一緊。但他卻不是因為這周公子說自己是混賬東西,而是因著他說寶珠是他的未婚妻子這句話,惹得齊延生心頭十分不快。本來這婚禮進行的好好的,差了最後一步,寶珠便是自己的妻子。誰知這周公子竟然這般無賴,竟鬨得了禮堂之上,這怎麼不叫他生氣!想到這裡,齊延生將自己的手背到身後,想抽出自己的刀將眼前這人給劈成兩半。隻是在後麵摸了許久都是摸到了一片空。齊延生這才反應了過來,婚禮之前,不僅是他,連他的諸位師兄弟們都是將刀劍放了起來。也是,誰參加這婚禮,還要拿把大刀呢?見摸不著自己的刀,齊延生心裡一橫,就要伸出手朝著那周公子的脖子間掐去。

裴寶珠見齊延生這般失了常性的樣子,也有些驚訝。急忙上前抱著了齊延生那隻準備伸出的手臂,安撫起他來。而齊延生因著裴寶珠靠近了自己,這才反應了過來方才自己竟然被那周公子激到那般地步。

裴寶珠見齊延生看向自己的眼中已經露出了清明神色,這才有些放心起來。她倒不會責怪齊延生,齊延生腦袋裡隻有一根筋,還心心念著裴寶珠,自然會被有心之人抓了空子給威脅到了。想到這裡,裴寶珠拿著眼睛去看周公子。

周公子本還在暗自裡嘲笑眼前這男人,真是一點擔當也沒有,幾句話便讓他失了分寸,真不知道寶珠是如何看上這男子的。但此時看見裴寶珠上前形容十分曖昧的抱著了那齊延生,周公子的眸子裡一暗,道:“鬆開。”

齊延生聽到那周公子這麼盛氣淩人的說了這麼一句不可理喻的話,眸子一緊,就又要上前。裴寶珠連忙又安撫了他一下,將自己的手從齊延生身上拿開了。

看著裴寶珠這般聽話的神情,周公子滿意的笑了一下。爾後道:“這個誰誰……”他做出一副假意思考齊延生的名字的樣子,看著齊延生握緊拳頭又不敢發作的神情,覺得十分好笑,才繼續道:“比力氣我當然比不過你這個山野莽夫,但是爺不跟你比力氣,你大可以殺了我,等我死了,這炸藥自然會爆炸,你們誰也逃不掉。等到那個時候,我與寶珠都被炸成了灰燼,那我們就真的融為了一體,我還求之不得呢,你趕緊來殺了我啊。嗬嗬嗬……”說完又是一陣瘋狂的笑起來。

裴寶珠盯著周公子,不知原來他的內心竟扭曲變態到了這個地步。知道現在周公子的思想這麼扭曲,裴寶珠知道自己不能與他硬拚,要靠著智力扭轉。方才在宋陽崖離開之前,他輕輕的對著自己說了一句儘量拖延時間,想著周公子應該沒有聽見……裴寶珠斂著眸子想了一會兒,爾後抬起頭,朝著周公子笑的十分燦爛道:“周公子,不知道你的要求到底是什麼。”

周公子顯然是沒有料到裴寶珠會對著自己笑的這般燦爛,心裡一蕩漾,他看著她道:“也不難,我也娶你。這個男子,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裴寶珠麵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爾後她輕輕的看了齊延生一眼,又笑著道:“這有什麼難的,不過這今日裡不是咱們成親的堂子,不如周公子選個好日子,我們再成親?”

齊延生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裴寶珠,不知道她怎麼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來。但是裴寶珠卻是狠了心,一雙眼睛都看著周公子,怕周公子看出破綻來,一眼都沒有看齊延生。

周公子聽到裴寶珠這麼說,顯然有些喜上眉梢,道:“寶珠,你說的這話可當真?”見到裴寶珠點了點頭,周公子便準備往外麵走去,看的裴寶珠正鬆了一口氣,那周公子卻又走了回來,道:“寶珠,你未免把我當傻子來看了吧?你忘記了雖然你是商人,我卻也是商人。商人最會的便是計算他人,是不會吃的一點虧的。既然現在你答應了,正好喜堂蠟燭喜服都在……”他說著還看了齊延生一眼,臉上玩味了起來,道:“這裡還有個禮儀,如此正好,快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我與寶珠要拜堂成親了!”

裴寶珠顯然真是太過於小看周公子的智商了,她沒有想到周公子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是現在卻隻能順著他的意思。裴寶珠咬著牙看了齊延生一眼,道:“齊延生,把你身上的喜服脫下來。”

齊延生微微一愣,但還是順著裴寶珠的意思將自己身上的喜服脫了下來,雖然每解開一個扣子,他都覺得那麼漫長。一整件外衣脫了下來,他卻覺得好似過去了一世。齊延生抓住自己手裡的喜服,還不願意鬆手。

周公子看著齊延生的表情。冷哼了一聲。他才不稀罕穿他這件衣服呢,隻不過是他現在急著與裴寶珠成親罷了,這才勉為其難穿上這男人的衣服,瞅著他的表情還是十分的不樂意?周公子笑了一下,爾後走上前去,將那衣服從齊延生的手裡猛的抽了出來,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因著周公子沒有齊延生那麼高,也沒有齊延生那麼壯實,這件喜服穿到他的身上,頗有一種像是唱戲的戲子一般的感覺,但是他卻十分滿意,笑著看著裴寶珠。

裴寶珠看著齊延生還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手心,心裡一痛,險些呼吸不過來。但又見那周公子笑著等著自己,裴寶珠隻得收了眼裡的痛色,繼續笑著與他周旋。同時在心裡急急的想著,宋陽崖他們怎麼還不回來。萬般無奈之下,裴寶珠隻能陪著周公子想著那喜燭走了過去。

周公子看著那齊延生站在原地愣愣的像是失了神智一般,不屑的朝他啐了一口。本來還想著靠眼前這男人幫著他當做禮儀呢,想不到這男人不過就是脫了喜服而已,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好笑。自己失去了寶珠,這還不是又將她握在了手心裡?眼前這男人,果然是沒有資格擁有寶珠的。見著寶珠朝著自己走了過來,周公子喜上眉梢,上前便去拉了她的手。見著裴寶珠隻是皺了眉卻沒有拒絕,周公子色膽叢生,嘴巴湊上去就要一親方澤。

裴寶珠忍住胃裡的惡心一陣翻騰,強撐著對周公子笑著道:“周公子,這還是白日裡,叫旁人看見了不好。”說著就用喜服那寬大的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她怕自己再不捂住,就要惡心的吐了那周公子一身了!其實這周公子的相貌比起齊延生要好上不知多少,但是看著眼前這張臉,裴寶珠實在喜歡不起來。

周公子看著一旁呆若木雞的齊延生,一想的確是這麼個意思,但見著裴寶珠這嬌羞的模樣,周公子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反正春宵一夜他等得及,哈哈。想到這裡,周公子拉著裴寶珠去拜天地去了。

裴寶珠此時見到宋陽崖他們還未回來,心裡卻真是急了起來,見周公子現在就要拜堂,急忙對著他笑著道:“不急,我們先喝杯酒。”說著走到一旁的桌上取了兩隻酒杯,斟滿了美酒,端著走了過來。

周公子挑挑眉毛,有些不置可否的問道:“這酒……不是洞房之時才喝的嗎?”周公子說著洞房兩字之時,還朝著裴寶珠狠狠的拋了個眉眼過來。

裴寶珠心裡一哆嗦,覺得自己方才胃裡那一陣惡心的感覺又回來了,輕輕咳嗽一聲,努力壓製住她胃裡的那股不適感,裴寶珠繼續朝著周公子笑的明媚道:“酒嘛,什麼時候喝,都是為了增加興趣的。”

周公子見著裴寶珠的樣子實在是嬌媚極了,聽著她那溫婉的話語縈繞在自己心頭,下腹又是一陣熱流湧過。接過那酒杯,就一飲而儘了。

裴寶珠沒料到他這麼快就喝完了,急忙走到桌前,想要再為他斟上一杯。周公子卻是握著了裴寶珠的手,將那酒杯扔到了地上,笑的曖昧的道:“寶珠,現在就不要喝酒了,這酒可以留到夜裡再喝。”說完就是十分孟浪的笑了一聲。見裴寶珠還要說些什麼,周公子卻是不給她機會,拉著她便朝著那兩個軟墊子跪了下去。

裴寶珠這時卻是真的無法了,隻好跪在那裡,眼睛餘光看著一旁,隻期待宋陽崖他們能夠快些回來。這廂周公子卻是自顧自的高聲叫了起來:“一拜天地。”見著裴寶珠不動,周公子急忙上前拉了她一把,裴寶珠這才反應了過來,十分無法,她硬著頭皮便拜了下去。周公子見她聽話,微微一笑,這才也拜了起來。爾後將裴寶珠拉到了另外一邊,又叫道:“二拜高堂。”叫完之後他這才發覺自己的父親還有裴寶珠的父親母親都不在這裡,周公子皺著眉頭想到罷了,大不了以後再補辦一次不就好了嘛。想通了這麼一個層麵的意思,周公子笑著與裴寶珠又拜了一拜。

裴寶珠皺著眉頭,越來越心驚,心裡以為宋陽崖是在誑自己,不會再回來了。但是周公子顯然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繼續道:“夫妻對拜。”這句話說完了許久,周公子俯在在地上,卻遲遲不見裴寶珠跪下來,心裡有些不耐,抬頭去看她。見裴寶珠還愣在那裡,周公子急忙伸出手去拽她。裴寶珠吃了一驚,看向周公子,周公子卻是笑著古怪的看著自己身上綁著的那炸藥,還有一旁站在的仍在發愣的齊延生。

一咬牙,裴寶珠心一橫,不就是拜堂嗎?又不是丟了貞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她這才閉上眼睛準備做這第三拜,外麵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叫她心頭一跳,暗自高興了起來。抬起頭看去的時候,她卻又有些失望了。

門外麵站著的是周老板和裴財主兩人,周老板看著本來應該在自家屋內麵壁思過的兒子卻出現在了這裡,身上還穿著那喜服,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了,方才若不是裴老板去找他,他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竟然已經跑出府去了。上次兒子那任性妄為的行為已經叫自己膽戰心驚的了,他現在竟然還在當眾逼親,周老板這才開始怪起來自己以前對他的溺愛,否則也不會是現在的這個情況了。心裡一痛,周老板急忙喚道:“兒子,快迷途知返,不要強迫人家裴小姐了。咱們現在道個歉,人家裴老板還會既往不咎的,不會責怪你的。兒子啊,快回來吧。”

周公子見著自己的父親來了,方才還有些幸福,但是想著自己那高堂已經在心裡拜了,也便用不著父親了。可是現在卻聽著自己的父親與自己這般說話,他看著笑容有些僵硬的裴寶珠,道:“父親,寶珠是願意的,你就彆管了。”見著裴寶珠還愣在原地,周公子伸出手在裴寶珠不防的情況下將她的頭顱摁了下去,兩人這便算是拜過堂了。周公子覺得十分滿意,哈哈笑了起來。

裴寶珠這才驚覺自己竟然與他拜過堂了,她頹然的坐在地上,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雖然她心裡不介意,但是她不敢肯定自己與周公子這麼拜過堂之後,他還會不會要自己。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便是周老板能不能將他的兒子說服了。裴寶珠想到這裡,忙拿著希冀的眼神看著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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