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是什麼話啊,這鐲子明明就出現在了嫣紅的屍首旁邊,為何說這宋玉兒不是那凶手?紀芙兒眼裡閃過一絲狠厲,麵上的表情十分的不甘願。
祁乾元盯著紀芙兒那張臉,覺得好似在哪裡見過,但是時間過去的好像太久了,叫他一時想不起來。
大理寺卿也沒有想到這來的女子,竟然一口斷定不是宋玉兒。他本來想著,這女子若是同那嫣紅交好,便證明她們都是太子送來的。若是如此,那她們與宋玉兒便是兩種對立麵。現在看到宋玉兒倒黴,她們巴不得會往裡麵扔石頭。或是一口咬定凶手定是宋玉兒,或是哭的厲害的抱著他的腿,求他給她們一個交代。
這樣的事情見的太多了,但是眼前這女子,也是一身白衣,臉色此時比她的衣服還要白,顯然是十分慌亂。但是這女子卻是斷定凶手不是宋玉兒,全然不顧這臟水會不會潑到自己身上。
見這兩名女子不再往那屍首上麵撲去,大理寺卿擺擺手,示意仵作他們快些將這嫣紅抬走。仵作看懂了大理寺卿的手勢,點點頭,抬著嫣紅便走了。這嫣紅似的蹊蹺,他們還要好好的驗屍,找出這女子的真正死因……可能這嫣紅並不是隻有這脖頸間的一處傷痕呢。
等到嫣紅的屍首被抬走之後,大理寺卿才開始問道:“平日裡,這鐲子王妃您都放在哪裡?”
不能說這個問題蠢,而是目前唯一的著手點,就隻有這鐲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現在看來,這明顯就是栽贓陷害,那麼隻要找到平日裡都誰能接觸這鐲子,便就能證明誰是凶手。
宋玉兒想了一下,這鐲子因為是珍妃送給她的,所以十分珍貴,她平日裡舍不得戴,隻好將這鐲子放在一隻匣子裡。而這匣子就在宋玉兒房內,好好的放著,所以宋玉兒也不是很清楚為什麼這鐲子會出現在這裡。宋玉兒看了一眼冬梅,還有站在身後沒有說話的錦茵,不知道要怎麼告訴這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看著宋玉兒的眼神,卻是知道了宋玉兒的心中所想。若是王妃,他還得有所顧忌,但是若換做是王妃身旁的侍女的話,他就沒有那麼多的事情要考慮。所以大理寺卿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那兩名丫鬟道:“這平日裡,究竟是由誰保管這王妃的首飾的。”
冬梅心內一跳,她昨日裡還拿出這鐲子,說這鐲子碧綠,趁著宋玉兒的膚色看起來十分漂亮,叫宋玉兒戴上,可是宋玉兒卻隻是笑著吐了吐舌頭,道自己總是笨手笨腳的,若是戴上這鐲子,說不定哪個瞬間,就將這鐲子給摔壞了。宋玉兒這麼說,冬梅也十分無法,隻好將這鐲子又放了回去。這麼想來的話,今日之前,應當是冬梅最後見到這鐲子的……所以冬梅猶豫了一下,因為她不知道若是自己這麼說之後,那大理寺卿會如何對她。冬梅看了一眼錦茵姐,這才覺得自己不能推卸責任,走了上前,看著大理寺卿,目光灼灼道:“這鐲子一直是我保管的。”
其實宋玉兒並未為著冬梅還有錦茵劃分什麼你管這些,你管那些。這些東西都是誰想到便管的,所以冬梅率先站了出來,叫宋玉兒心內一跳,但是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錦茵也沒有想到一向笨笨的冬梅會站出來,那些人群也都開始熙攘了起來,說著一定是這丫鬟偷了那鐲子,說不定是被拿嫣紅撞破了,這才生了殺人的心。各種各樣的話都有,冬梅卻像是聽不見一樣。大理寺卿隻問她們誰保管,又沒說誰殺了人。冬梅不信眼前這看起來十分正直之人,會說是自己殺了那嫣紅。
也正在這時,錦茵站了出來,看著冬梅笑了一下道:“我也是保管這鐲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