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著眼前的信件,滿意的笑了出來。
祁乾元死了,終於死了。雖然對於不是死在他的手裡這個真相叫太子有些遺憾,但是祁乾元終於死了,太子覺得自己心內真是愉快極了。
他將那信件放在麵前的火燭上麵,輕輕的點燃了它。看著火舌吐出芯子將那紙張燒成灰燼,太子滿意的笑了。他站起來,決定現在入宮去。
太子站在文成帝的病床前,看著自己的父皇在那床上躺著,麵上的表情痛苦不堪,太子覺得心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隻是文成帝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隻是看到太子之後,麵上表情變得猙獰、痛心,嘴上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話。
太子笑了一下,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俯身下去將文成帝耳後的那根銀針取了出來。
把玩著手裡的這根銀針,太子眼神玩味的看著文成帝。那桃花做成的眸子裡一點同情亦或是親情,看著文成帝的目光冷冰冰的。
文成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用力的吐出一句話:“你這個逆子,你竟然敢弑父!你真是大逆不道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你等著,等著老六……咳咳……回來,帶著我毓國的將士……一定要懲罰你!”
說完這句話,文成帝又重重的咳嗽了起來。像是病入膏肓,已然不愈。
太子的眼神變了起來,他的父皇還真的想起了祁乾元那個人呐……眼神突然變得狠厲,太子將那根銀針插入自己父皇的前胸上麵,隻聽見文成帝異常慘烈的一聲叫聲,之後便是有氣無力的靠在床上,用力的呼吸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祁乾元?”太子開口了,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
“哦,我忘記了。最近你一直待在自己的屋內,就在這一張大床之上,你什麼都不知道呢。現在你這個心心念著的兒子可是已經被匈奴殺死了呢。”太子將那根針又抽了出來,聽著文成帝重重的吸氣聲,太子覺得好爽。
文成帝的神情變得有些悲痛起來:“你這個……連自己兄弟都殺的人,你真的不配做人,朕的皇位,不要傳給你這樣的人!”文成帝掙紮著,想要從那床上起身,爬下去找到自己的玉璽。
隻不過還沒等到文成帝爬下來,太子一腳就將文成帝踹了回去:“您就先好好的在這裡待著吧,剩下的您就隻要好好看著就行了。”說完這句話,太子就將這針插到了文成帝的耳後,看著文成帝軟成一團,笑著離開了。
太子覺得,自己是不是很久沒有見到皇後了呢?他又笑笑,自己是要去看看母後了呢。
從文成帝的宮殿內走出來,太子朝著皇後的坤寧宮裡麵去了。
在坤寧宮內,皇後獨自一人倚在美人榻上,神情看起來十分憔悴,隻是眼神裡依舊是冷冰冰的。看到太子走了過來,皇後輕輕的笑了:“你不逼著你父皇交出皇位,怎麼有空來看本宮?”
太子笑笑,麵上佯裝惶恐道:“兒臣不知母後這說的是什麼話呀,兒臣本來就是儲君,怎麼會逼宮呢?母後不要亂說話,您也知道這隔牆有耳不是?”
皇後譏諷的笑了起來:“隔牆有耳?這皇宮怕是現在都是你的人了,你還怕什麼隔牆有耳。本宮都被你軟禁了半個月,還有什麼隔牆有耳,無稽之談!”
看著皇後臉上那薄怒,太子輕輕的笑了:“母後您千萬不要這麼說,現在正值亂世,兒臣讓這麼多人在這裡守著,隻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
皇後斜著眼睛,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太子:“算了,本宮不想與你計較這麼多。隻是希望,你不要做那弑父之人,還能留得一點人性。”
人性?太子也笑了:“母後您是在跟我講人性嗎?當年您殺了那麼多的妃子,暗地裡殺了那麼多的人,您的人性,哪兒去了?”
生氣吧,生氣吧,你越生氣,我便越開心。
果然,在聽完太子這一番話之後,皇後整個人坐了起來,滿臉都是怒色指著太子道:“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我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你!”皇後是真的惱了,她連本宮這兩個字都忘記了。
太子笑笑,嘴角勾起:“為了我,母後您千萬不要說的這麼好聽。您隻不過是為了自己罷了,為了鞏固自己的政權。若是為了我,我問問您,為什麼從小到大一句話都沒有關心過我。而且我問您,您連我的生辰都不記得。不如現在您就說說,我的生辰是哪天。連自己疼痛的日子都不記得,哦不……您當然不記得,因為我根本就不是您的兒子!”
說到這裡的時候,太子整個的神情,都變得十分猙獰。
皇後震驚的坐了起來:“你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明明當年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那麼少,而且全部都被殺死了,為什麼太子卻知道了呢?沒錯,她不愛他,因為他不是她的兒子。這個孩子無非就是宮外麵抱的,一個野孩子罷了。他的父母,自己也早就下命令殺掉了。可是……為什麼太子會知道呢?
太子像是瘋了一般笑了起來,爾後看著皇後,眸子裡閃過一絲恨意道:“我以為隻是我做的不夠好,所以你才會這麼對我!可是等到我十四歲的時候,竟然發現我不是你的親生兒子,而是你不知從哪裡抱來的孩子。就連我的父母,都被你殘忍的全部殺死了!”
看著皇後震驚的表情裡,太子覺得心裡十分痛苦又覺得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