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乾元無奈又寵溺的笑了一下,方才自己娘子可是彪悍的很呢,現在呢,這股彪悍勁兒都去哪兒了?又變成了那個愛哭的傻妞,嘖嘖嘖,這說著說著,那眼淚就又要掉下來了。
祁乾元走上前,將宋玉兒抱進懷裡,幫她擦掉了臉上的淚水,嘴上哄著道:“好了好了笨丫頭,我這不是回來了,哭什麼?”
宋玉兒這才抬起頭,抽抽鼻子,看了許久祁乾元,爾後宋玉兒嘴角咧了起來,像是在笑,就在祁乾元也笑起來的時候,宋玉兒抬起自己的右腳,朝著祁乾元的左腿上就踢了過去。
正中小腿骨,祁乾元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爾後,祁乾元嘴角勾了起來,這丫頭,還真的是膽子越來越肥了呀。
看著祁乾元疼痛的表情,宋玉兒有些擔心,隻不過她很快的就將臉上的表情變得強硬了起來:“我管你啊,我管你啊,你就要疼一下,才能明白我這麼幾天是怎麼過來的。”眼眶的淚水又要掉下來,宋玉兒趕緊將它們擦掉。
抽抽鼻子,宋玉兒繼續說道:“我以為你死了,每日裡自己連睡覺都睡不好。但是想著還有孩子,要多吃一些,強忍著沒胃口的自己,多吃兩口。還不停的安慰自己,你這麼聰明,一定能夠逃出來的。可是呢可是呢?你做了什麼?你這個混蛋,什麼都不跟我,難道我知道了會告訴彆人嗎?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嗎?寧願讓我擔驚受怕,就是不告訴我,這就是你的計劃嗎?現在呢,你回來了還要戲耍我,看到我露出害怕的神情你很開心嗎?你這個混蛋,混蛋!”宋玉兒說著說著,眼淚就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這幾日裡她過的渾渾噩噩的,就像是要死了一樣。就幾天的時間,卻覺得像是過了幾年。她這麼痛苦,是啊,眼前這個混蛋真的沒有死。可能這一切都在他的計劃裡麵。可是這計劃裡卻不包括告訴宋玉兒,讓宋玉兒活生生的擔憂了這麼許久。宋玉兒也不是生氣,隻是覺得心內害怕的緊,這樣說了之後,心內會好受許多。
說完這些的宋玉兒還覺得十分不解氣,她走上前,舉著自己的一對粉拳,朝著祁乾元的胸膛打去。隻不過現在的祁乾元嘴角一直含著笑看著宋玉兒,叫她又氣又惱,這手也打不下去了。
見宋玉兒不再有任何的動作,祁乾元笑了,爾後將宋玉兒的一雙小手握到自己的掌心:“舒服了嗎?”
宋玉兒沒好氣的看了祁乾元一眼,這個人真是的,總是這樣沒正經。有些心疼的幫祁乾元揉著胸口,宋玉兒後悔的問道:“疼嗎?”
祁乾元搖搖頭,隻要看到宋玉兒,他渾身的乏力就消失不見了。宋玉兒就是他,最有效的那顆藥。
當然,祁乾元也承認了自己的不對。不應該什麼都不告訴他們,自己就一個人去冒險。針對自己的這個錯誤,祁乾元誠懇又真摯的對著宋玉兒道了歉。
宋玉兒自然是不會生氣的,看到祁乾元難得正經的樣子,宋玉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爾後,祁乾元又將劉太醫給宋玉兒“毀容”的那藥汁塗到了自己的臉上,兩個人就這麼形容可怖的找到了祁正德,商議了下一步的對策。
京都裡的太子,此時也接到了邊關傳來的關於匈奴退兵的消息。那書信裡說匈奴此番退兵十分詭異,這仗都沒有打,就這麼認輸了,所以他們覺得是不是那匈奴有什麼陰謀,要不要繼續留下再觀察一番。
太子輕輕的笑了,將那書信放到了一邊。這自己要求對方的事情,對方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是等著自己交貨了。這與草原上的人合作,太子唯一覺得放心的,就是這人說話,算的上是十分有數。
而這書信顯然還不知道文成帝已經死了的事情,太子擰著眉頭想了一下。覺得還是召回這些士兵,以免夜長夢多的好。
將這封信點燃,太子看著那信件燒成灰,忍不住笑了。
自己與祁乾元鬥了這麼許久,現在總歸是分出了高下。母後總是十分忌憚祁乾元,可是現在他不還是死在自己手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