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佯裝鎮定的看著沈碧珠,笑著道:“碧珠,你要知道,有的時候,這話可不能亂說的。”
沈碧珠斜著眼睛看了一眼太子,冷冷道:“你敢再說一遍,我所說的那些事情,你一件都沒有做嗎?”
太子輕輕的笑了:“碧珠,就算我們昨日裡鬨了些許的矛盾,你現在也不能這麼說話知道嗎?你若是生我的氣,我們回去再說好嗎?”看著那些大臣們越來越不相信自己的眼神,裡麵甚至有著一直追隨著太子的大臣們,太子覺得心內十分不安,所以趕緊這麼與沈碧珠說話。
沈碧珠撇了撇嘴,她就不明白太子怎麼就是這麼一個爛男人。總是在女人麵前阿諛奉承,豁出去自己的臉麵不要,就是為了討好那些女子們。就像是現在這樣,連著臉麵都不要了。
祁乾元這個時候,卻是開口了:“太子殿下,我勸你還是早日承認你的罪行吧,那大汗自己都說了,就不要我當殿拆穿你,畢竟我們還是兄弟。”
太子神情變得詭異了起來,他才不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想承認自己是他的兄弟!但是現在的這個時候,他是肯定不會承認自己是那罪人的。所以太子笑笑,道:“六弟,你到底在說什麼,我真的不知道。”
祁乾元歎了一口氣,像是十分惋惜一樣,爾後才開口說道:“既然殿下執意不肯承認,那麼現在,就由我將你的罪證呈上吧。”
其實太子可以早早的就讓那些士兵將祁乾元拿下,但是一則是他自己太過自信了一些,一則是他還是如同以前為了自己的麵子,想要強撐著,這才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但是……既然現在祁乾元敢走上前,就證明著他已經有著必勝的把握。
從以前的時候,他就鬥不過祁乾元,他就鬥不過祁乾元……太子覺得自己心內好恨,為什麼總是要敗給祁乾元?他不服,他不服!現在就連這母後為自己選的女人,竟然還是喜歡祁乾元的!這樣的事實,叫太子怎麼接受!
看著太子越來越不能平靜下麵的神情,祁乾元輕輕笑了,爾後從自己懷裡將那大汗寫的書信都拿了出來,遞到了太子的麵前:“太子殿下,這是你與那匈奴大汗之間的書信往來,且不說你們有沒有勾結,您先告訴我,為什麼你和他之間,還要互通書信,難道你們之間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書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自己寫的信明明都說了讓那大汗燒掉,可是為什麼還在?還有一些是那大汗送來的,自己明明都燒掉了,為什麼還會出現在這裡?太子覺得自己心內,越來越困惑起來
太子並不知道,他眼中的那些蠻子不是他以為的那般魯笨,既然他能當上大汗,就說明他有著過人的本領。這與一方合作,在什麼時候都不會將路走死的。再說了,他是幫太子將祁乾元殺死了,若是到時候太子不承認,他們又能怎麼辦呢,當然是要留住這些證據了。
至於太子的那些信件,隻是祁乾元拿來混淆視聽,亂了太子的心智的。所以,太子現在眼前看到的那些,全部都是假的。
他的心已經亂了,已經潰不成軍了。
太子壓壓手心,繼續說道:“六弟,我不知道你這是說的什麼意思,我是不會承認的。諸位,現在都要過了好時辰,我的皇後發瘋,難道你們也要跟著她這樣的胡言亂語發瘋嗎?至於端王爺,應當是用了自己的辦法逃回來的,所以諸位不用恐慌。就像是現在一樣,你們不要胡思亂想。好了,現在可以開始登基儀式了嗎?”太子有些慌了,但是他知道隻要自己登上這皇位,祁乾元就要拿自己沒辦法了。
祁乾元當真可惡的很,就在自己登基之前回來,這裡麵的險惡用心,可想而知。
但是那些個大臣們在聽到太子的這一番話之後,都覺得心內好生奇怪。是啊,沒道理那匈奴在殺了端王,將人心潰敗之後再來議和啊?主動議和的人應該是毓國,怎麼會是那大汗呢?而且,匈奴攻打毓國本身就是一件極為不靠譜的事情。不過就仗著些陰招傷了他們的沈將軍,後又在河水裡下毒,才會將邊關將士打的潰不成軍。但是現在來說,他們完全沒必要退軍。
將這些事情串到一起,這些大臣們在祁乾元的那些話之下,變得十分遲疑起來。
太子看著那些人,覺得心內更加不安了起來。他看著那些人,皺起眉頭道:“你們還在考慮什麼,難道我不是父皇指定的太子嗎?這登基之說也是你們說的,現在都要怪罪到我的頭上嗎?難道是我逼著你們讓我登基的嗎?簡直不可理喻!”太子會說這麼一番話,就代表著太子已經慌了。
他將祁乾元當做自己的宿敵,現在看到這個宿敵沒有死,他的心內自然是慌成了一片。
而現在祁乾元嘴角依舊是掛著笑,讓太子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心內十分煩躁。為什麼祁乾元,一直都是這樣的必勝的表情,看的人心頭好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