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宴走過去,溫聲叫人,“福伯。”
那彆換做“福伯”的老人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眯縫著看他,“是清宴啊,怎麼突然有空來了?”
他的聲音因蒼老而變得沙啞,充滿了歲月的痕跡。
搖椅旁邊的小茶幾上,放著一盞空茶杯,和一個茶壺。
傅清宴輕車熟路地沏了壺茶,雙手遞給老人。
“當然是來給您找活乾了,不是我說您,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總是抽煙,之前叮囑您的您總是不聽,快喝口茶潤潤嗓子。”
說話間,他直接把老人手裡的煙拿走,不由分說地按滅了。
福伯扁了扁嘴,老大不情願地坐起身,十分嫌棄地看了看茶杯底。
“這哪叫茶啊,淡的連茶葉都看不到幾根,一點味都沒有。”
傅清宴莞爾,“您現在這身體,茶葉還是少喝的好。”
老人不服氣地哼了聲,“我這身體怎麼了,我身體好的很!”
說話間,他這才將視線落在顧寧願身上,眼睛眯了眯。
“這個女娃娃是誰?你帶來的?”
傅時修跟他介紹了下,“嗯,她叫顧寧願,是我的表妹,小叔的侄女,也是傅家新任家主。”
接著,他又跟顧寧願說了下,“這位是傅家以前的老管家,從小看著小叔長大的。”
顧寧願見他待這個老伯伯如親人,更多了些敬重,上前叫人,“福伯,初次見麵,我是寧願。”
福伯對於傅家新任家主的事情,已有聞說,現下第一次見她,不覺對打量了她幾眼。
“嗯,不錯,小丫頭生得挺俊俏,氣質也好,看著是個機敏聰慧的……”
傅清宴笑著打斷他,“福伯,您快彆誇了,就說教不教吧?”
福伯摸了摸胡子,“你說給我找活,就是讓我教這丫頭?”
傅清宴點頭。
福伯意味深長地“哦”了聲,身子往後靠,老神在在道,“教都是可以,但是我想問問你,為什麼要學?”
顧寧願如實說了,“我太弱了,沒有自保的能力,隻能依賴彆人,可是自由洲這地方,和我之前生活過的地方都不一樣,這裡水太深,到處都充斥著不安全,再加上我現在的身份,指不定成了誰的眼中釘肉中刺,心裡還不知道打算怎麼算計我,我想學點功夫傍身。”
福伯看著她,“就算你現在開始學,也不能在一朝一夕之間,就學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