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言聞言，眉頭陡然一凝，他驀地出手，握住了她拿著筷子的手，阻止了她的吃飯的動作。
餘九九：“……”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怎麼了？”她疑惑地問道。
白慕言盯著她的雙眼，企圖從她的眼裡看出什麼東西：“你剛才說，小時候？”
“是啊，可不就是小時……”餘九九後麵的話戛然而止！
她看著麵前這一碗麻辣燙，此刻餘某人的內心就是後悔，十分的後悔！
美食誤人啊，她一不小心又說漏嘴了。
白慕言眯了眯眼，笑的有些涼：“我跟你哪來的小時候？”
餘九九可憐兮兮地看著他，眼睛水汪汪地：“能不能讓我先把麻辣燙吃完，它都要涼了。”
白慕言聞言抬了抬下巴，說道：“你吃。”
於是餘九九一邊吃，一邊琢磨著該怎麼跟白慕言說這件事。
半個小時以後，她終於吃飽喝足，滿足地喟歎一聲，摸著吃撐了的小肚皮，一抬眼不期然對上白慕言的眼神。
他的眼瞳漆黑，目光深邃，也不知道就這麼看著她看了多久。
餘九九打了個嗝：“你彆這麼看著我，滲人的慌。”
“吃飽了？”白慕言問她，看她點點頭，冷笑：“那你該說了吧。”
餘九九不敢再瞞著他，於是將今天上午在銀杏園發生的事告訴了白慕言。
他越聽，眉頭就蹙的越緊，到了最後，他陡然打斷她：“你說你是龍九兒?”
“對，我恢複記憶了，白慕言，我想起了很多我們小時候的事。”餘九九看著他笑，笑著笑著眼眶就濕潤了。
“白慕言，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是孤兒，沒有爸爸媽媽，餘家人不喜歡我，餘爺爺也被他們抓起來了，我跟著師傅學習，救了很多人，可是我救不了我自己。”
餘九九的聲音有些哽咽，她鼻子酸澀：“我為了找爺爺，裝傻混進白家，不是故意騙你們的，你以前還凶我，如果不是我，誰救你啊，哼。”
白慕言的心口一揪。
他想起餘九九剛嫁進白家的時候，他的確對她很是嫌棄，處處針對她。
“抱歉。”他向她靠近了幾步。
“我本來以為，我要一直這麼下去的，可是我突然恢複記憶了，然後我知道，我是有爸爸媽媽的，他們很愛我，為了我最終沒有從那個地方走出來……”餘九九捂著臉，神情悲傷。
白慕言忍不住上前摟住她，輕聲道：“你還有我。”
“哼，你不知道我是龍九兒之前，不也對我很不好嗎？”餘九九戳了戳他的胸口。
白慕言捉住她作亂的小手，眼神深邃：“你知道什麼叫，日久生情嗎？”
“說起這個。”餘九九笑他，“我記得你小的時候還答應過我，等我長大了就娶我，怎麼還沒等我嫁給你，你就去娶彆人了？”
“沒有彆人。”白慕言一本正經，臉色嚴肅：“一直都是你。”
“可是你那個時候根本不知道我是龍九兒啊，你不一樣喜歡上我了嗎？”餘九九撇了撇嘴，語氣酸酸的。
自己吃自己的醋可還行。
“這說明，不管你變成誰，我都一直喜歡你。”白慕言看著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