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第二天醒來看著鋪天蓋地的新聞忍不住一陣唏噓。
當初安則的確是個很好的人,謙和有禮、溫潤善良,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利欲熏心,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她隱隱有些難過,雖然後來安則做了很多傷害她的事,但原來也無微不至的照顧過他,最艱難的那些年要不是有安家人的幫扶,恐怕她和北轍早就死在蘇家的閣樓上了。
“少奶奶,安太太來了,想見您。”羅姨把剛剛燉好的燕窩輕輕放在她麵前,一邊偷瞄著她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她沉默了幾秒,搖搖頭:“還是不見了,你替我轉告安太太,現在她應該做的是替安則請一個好律師。”
羅姨應了一聲,不一會兒就急匆匆的快步走進來:“少奶奶,安太太她……她在門外跪下了。”
蘇北檸的眉心忍不住蹙了蹙,眉眼間滑過一抹煩躁,她張了張嘴,最終還是無奈的說:“讓她進來吧。”
羅姨歎了口氣,把安太太引了進來。
安太太以往保養得宜的臉上浮現出了幾道深深的皺紋,顯露出些許老態,頭發淩亂的盤在腦後,羊絨大衣上也沾著幾片灰塵,絲毫沒有平時雍容華貴的樣子。
她手裡滿滿當當的提著各種各樣的禮盒,謙卑討好的看著蘇北檸訕笑著說:“北檸好久不見啊,你最近還好吧?聽說最近慕檸企業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乾媽還沒好好跟你道賀呢。你……”
“慕太太,有什麼事您就直說吧。”
她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一下,蘇北檸刻意改了稱呼就是在明確的跟她劃清界限,她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但事情鬨到了這個地步,她也不得不厚著臉低聲下氣的陪著笑臉。
“那個……北檸啊,昨天的事我都聽說了,你也知道的,則兒他不是那麼心狠手辣的人,隻是他這段時間遭受了太多變故,換成誰誰也承受不住啊!”
“北檸,你就看在以前乾媽跟你的情分上,你高抬貴手,你放過則兒吧!這些都是我特意給你精心挑選的補品,給你安神壓驚的!我知道這些小玩意對你來說不算什麼,隻要你肯放過則兒,什麼條件隨你開!”
蘇北檸不動聲色的歎息了一聲,一字一頓的說:“安太太,現在不是我不肯放過他,他觸犯了法律,就應該付出相應的代價!更何況被他捅傷了的還是最當紅的流量小花,這件事已經鬨得沸沸揚揚的了,怎麼可能重重拿起、輕輕放下?”
“我勸您還是給他請個好律師更實在些,別的我真的愛莫能助了。”
安太太的臉色更蒼白了幾分,仍然不死心的急聲說:“那個嶽薇白不是跟你有合作的嗎?你說的話她一定肯聽坐在!北檸,乾媽求求你了!我……我給你跪下行不行?”
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像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熱切的望著蘇北檸。
“不好意思,我幫不了你。您想跪的話我也不攔著,但我勸您別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情上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