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檸禮貌而生疏的欠了欠身子,頭也不回的起身往樓上走。
“蘇北檸!”安太太僵硬的轉過身撕心裂肺的吼道,“你把則兒害成這樣,你就不會良心不安嗎?”
“所有的事都是因你而起的!要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把他父親氣得中風,也不需要一個人扛起安氏的重擔,更不會為了安氏娶了陸家的那個小賤人!”
“你逼得他走投無路了,他才會一時衝動出手傷人,你現在想把自己撇乾淨?門兒也沒有!”
安太太的話一字一句的鑽進她的耳朵裡,她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精致的臉部線條緊繃著,譏誚的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怪我咯?說句不客氣的話,是安則對我一廂情願,事兒是他自己做下的,你憑什麼來道德綁架我?就憑你年紀大?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我的心軟傷害我,現在還恬不知恥的把自己擺在受害人的位置上,要不要臉?”
“他拿著水果刀要捅死我是一時衝動,在商學院辱罵北轍是野種也是一時衝動咯?”
“安太太,你請自便吧。我不會棒打落水狗,但也絕不會再為你們出半分力!”
她嘴唇翕動,口不擇言的吼道:“你要是敢袖手旁觀我就把你也拖下水!不把你弄得聲名狼藉就算我這幾十年白活了!”
蘇北檸冷笑了一聲,滿不在乎的挑眉:“你隨便!這些年我什麼樣的詆毀沒聽過,還怕你?”
“蘇北檸你……你現在飛上枝頭變鳳凰,腰板硬了是不是?你忘了你原來在蘇家被你繼母和繼妹欺負的活得連狗都不如的樣子了?野種就是野種,就算……”
“來人,送客!”蘇北檸厲聲打斷了她的話,“把安太太帶來的東西一起扔出去,讓她留著給她即將鋃鐺入獄的寶貝兒子留著補身體吧!”
保鏢們立刻疾步衝過去把安太太圍在中間,麵無表情的說:“安太太,您請吧。”
“你敢!蘇北檸你敢趕我走,我就敢在你們家別墅門口長跪不起!我看你們丟不丟得起這個臉!你不是風頭正盛嗎?我要是鬨起來,你以後也別想有臉見人!”
“嗬,你都不怕丟臉我怕什麼?一個非親非故的瘋婆子,我有必要請你進門嗎?”
她涼涼的撂下一句話,一步一步的緩步上了樓。
“蘇北檸你這個賤人!你不要臉!萬一我們則兒被判了刑,我跟你沒完!賤人——”
兩名保鏢一左一右的架著她的胳膊把她拖拽起來,另一位保鏢利落的把她帶來禮品收好,連人帶東西一起扔了出去。
蘇北檸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遠遠的看著安太太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一邊撿起地上的禮盒一邊憤憤不平的咒罵著。
她漠然的收回視線——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安家走到這一步也是他們自己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