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鎔銘俯瞰著她表情很焦急。
南熙愣了下,伸手就要去搶回自己的東西。
潔癖的沈鎔銘顧不上那麼多了,一把抓住南熙,怒道:“回答我的問題,這項鏈的原形是你看到的還是你的?說話,說話!”
沈鎔銘情緒失控了。
他用力搖晃南熙。
南熙本就腦震蕩,這一晃頭疼的眉心狠狠隆起。
察覺她蹙眉的動作,沈鎔銘這才意識到自己過激了。
“對,對不起,我……你你沒事吧?”
“出去。”南熙麵色一冷再冷,連表麵的友好都不想維持了。
“南熙這項鏈……”
“出去!”
沈鎔銘還想問什麼,南熙情緒直接炸開。
沈鎔銘看了眼床上那個畫著蝴蝶項鏈的畫本滿是不舍,但最終還是先離開了房間。
南熙明顯抵觸他。
她在氣頭上,不是談話的好時機。
吧嗒。
門關上,南熙抱著那副項鏈的畫縮在床頭,眼圈紅的厲害。
沈鎔銘隔著玻璃,看著她如此珍視那副畫,心裡更加懷疑那個DNA鑒定的結果。
男人轉身走向負一。
在那裡有人在等他。
沈鎔銘先是掃了一下四周,這才上了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
此時桑老夫人坐在車內正閉目養神,老人家就這麼淡淡往那一坐,都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聽到響動,老太太微微睜開了雙眼:“事情辦得怎麼樣?”
“南熙對我很排斥,我想要她頭發在做DNA鑒定的事都沒機會說出口。”沈鎔銘苦笑。
今天他來醫院不僅僅是自己來探望,還是受桑老夫人委托。
不隻是他一個人懷疑那份DNA的結果了。
桑老太太也懷疑了。
“所以,頭發沒拿到?”老太太眉心皺了皺。
沈鎔銘尷尬點點頭。
“鎔銘啊,你說,她到底跟南音有沒有關係?”桑老夫人忽然聲音微微泛著沙啞,“她……她真的太像那丫頭了。”
尤其南熙這一撞,那脾性與南音簡直就是如出一轍的倔強。
桑老夫人麵上不說,可心裡的有了懷疑。
“我剛剛在上麵看到了她在畫南音的項鏈。”沈鎔銘沒有回答老夫人的問題,而是淡淡提到上麵發生的事,“如果隻是覬覦秦語茉項鏈的人,她是怎麼做到把那枚項鏈的細節畫的一絲不差的呢?甚至藍寶大小分布都一清二楚。”
這種情況,隻有對項鏈極為愛惜的人才會觀察的如此仔細。
沈鎔銘雖然沒點透,但桑老夫人是個通透的人,一點就明白了。
瞬間,她臉色隱隱有些發白:“鎔銘,無論如何拿到她的頭發,這次我要自己去做DNA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