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還是堵得厲害,因此繼續用濃重的鼻音道:
“如果他在就好了,”
顧娉婷帶著厲斯年看不懂的情緒,望著他,聲音淒楚:
“他會替我處理好一切,我若多問一句,他都會不高興斥責我——”
顧娉婷學著厲斯年的語氣說:“怎麼?不信我?!”
學完,顧娉婷一笑,眼淚終是不爭氣地滑落腮邊,但顧娉婷好像並沒察覺,依舊好看地笑著,跟他道:
“他就是那麼霸道,”
顧娉婷的目光,意味深長地緊緊鎖住厲斯年,直直地跟他對視著,生怕錯過他眼中任何一點微妙的變化似的。
她說:“不過,我就是喜歡他對我霸道,因為那說明在他心裡,我是他的。”
“我是他的!”
顧娉婷笑容不減,再次重複,淚水卻越來越多。
話落之後,她微微側了個身,邊從厲斯年身旁走過,邊輕聲說:
“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你彆辜負伯父的信任,畢竟,”
顧娉婷此時已邁出門,站在門邊回頭瞥他一眼:
“他能信任的人不多,有事儘管聯係我,再見!”
顧娉婷最後一句話,鼻音雖然沒減輕多少。
但厲斯年聽得出來,顧娉婷已平靜了許多。
仿佛剛才,她真的隻是借他的肩膀用了用。待情緒平靜以後,便臉一抹,沒事般地走了。
厲斯年這次沒有跟出去。
隻側頭看眼被抹過眼淚的肩膀,撇了撇嘴,徑直拾級而上,順著安全通道,走了上去。
因為此刻的他,需要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