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子裡出來還沒理順的淩亂頭發,真絲睡衣的肩膀半邊耷拉下來。
這也就算了,胸前那明顯凸起的雙.鋒,隻要一想到剛才讓陸庭州看到了什麼,她整個腦子都炸開了。
雖然跟陸庭州早已經做過更親密的事,可現在,麵對一個完全忘記過去的男人,在陸庭州眼中,他們之間其實什麼都沒發生,她現在的樣子,太像是在故意勾.引他了。
一想到此時陸庭州在外麵是什麼表情,葉笙連死的心都有了。
站在更衣鏡前許久,葉笙這才認命一般地找了一套衣服換上,赴死一般地打開了臥室的門。
陸庭州並沒有走,依然保持著自開始的姿勢站在門外等她,看到她終於出來,他挑了一下眉。
葉笙看著他,像是剛才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問道:
“陸總為什麼會在我家?”
她的語氣聽上去很淡定,但眼神卻因為心虛和尷尬而有意地避開了陸庭州的視線,走向客廳。
“是寶珠給我開的門。”
陸庭州語氣隨意,提起寶珠的時候,那熟稔的語氣,仿佛他們就是一家人了一般。
而被陸庭州提起的寶珠,像是一個要受到褒獎的孩子,下巴抬得高高的,搖晃著尾巴,等著被葉笙誇獎。
葉笙看了寶珠一眼,對上寶珠那副憨憨的嘴臉,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她這算是養了一個家賊嗎?
倒是陸庭州很滿意地伸手摸了摸寶珠的腦袋,看寶珠的眼神帶了幾分讚許,樂得寶珠屁顛屁顛地繞著他打轉。
葉笙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走到茶水間給陸庭州倒了一杯溫水遞給他,又問了一句,“找我有事?”
她語氣隨意,對於陸庭州這個不速之客沒有多熱情,也沒多排斥,就是等於接待一個普通朋友的狀態。
陸庭州摸了摸鼻子,莫名地有些不自在,沉吟兩秒後,才開口道:
“今晚的慶功宴你怎麼沒去?”
葉笙一怔,隨後道:“有點困,想回家睡一覺。”
她回答得有些漫不經心,也奇怪陸庭州特地上門隻是為了問這個?
葉笙歪著腦袋,疑惑地看了陸庭州一眼。
陸庭州被她看得有些心虛,目光不自覺地避開了葉笙的視線。
安靜的客廳裡,隻剩下了兩人的呼吸聲,靜默得讓人越發覺得不自在。
可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要說什麼。
“你能跟我說說我們之間的一些事嗎?”
陸庭州這般開口,讓葉笙有些詫異地抬眼朝他看去。
“什麼?”
“我是說,我們之間以前相處的一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