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寧楞了一下,搖了搖頭,情緒依舊是平平板板的麵無表情。
“我曾經看過些奇人列傳,上古六界傳說我也是讀過一些的,隻是沒想到能見到活的,不過你的氣息,和謝嬰相比,還是差了許多。”魏承寧話語淡淡,斜著眼睛瞟了一眼焰醉,輕笑道。
焰醉一時間愣住,他這幾天並沒有刻意收斂自己的某些舉動,但是,他也沒想到,麵前的女子,看到的東西比她想象的要多。
“你不是敵人,你和我……”魏承寧停頓了一下,帶著幾分有些不確定的苦惱。
“你和我……很像。”
“所以,你願不願意幫我回去?”
焰醉:“……”
“我怎麼感覺自己是救了個禍害回來?”焰醉沉重地歎息了一聲。
魏承寧臉上出現罕見的笑意:“禍害遺千年,那你可要接好了。”
焰醉聳肩。
“說正事吧,你打算怎麼回去?”焰醉分析道,“現如今陸豐到處散播你已經身亡殉國的消息,貿然回去,恐怕難以服眾。”
“那就返回原地,不回去好了。”魏承寧邊說著邊將自己有些散亂的頭發拂到耳後,皺了皺眉,女人的頭發真是麻煩!
“……嗯?”焰醉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我走的匆忙,身上沒帶什麼信物,當時詐死,衣服也是隨便換的,你去……你去找邱尚齊,將這個給他,他自然會明白的。”
魏承寧麵不改色地自衣領之中掏出一樣東西,焰醉拿在手裡一看,有些傻眼。
這手中長長的布條……乃是……女子的裹胸布一條……
瞧著麵前女子若無其事的表情,焰醉不知怎麼,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子。
卻見魏承寧想了想,又抓過他手裡的裹胸布,手指一咬,血珠乍現,她捧著指頭,認真地在布上寫了幾個字,然後重新疊好,交給焰醉。
“去放到邱尚齊的書桌上,他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瞧著麵前女子認真而剽悍的舉動,焰醉看著女子的表情,那一張臉並不光風霽月,反而長眉斜挑入鬢,生生將那原本應該嬌羞嫵媚的鳳眼,劃出了幾分淩厲。
薄唇高鼻,眼神鎮定無比,甚至帶著幾分刻板。
焰醉悄悄吞了口唾沫,不期然地瞥見女子嬌嫩的耳垂,那晶瑩的,在如此臟兮兮的情況之下,宛如一個溫玉珠子的精致耳垂,此刻似乎也是泛著些許羞赫的粉。
焰醉突然就心情大好了起來,朝魏承寧彆有深意的一笑,便是身形化作一抹流光,再次以無形無影的速度,飄進了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