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房間裡陌生的布局,白悠悠隻覺得一股絕望湧上心頭。
門外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她就控製不住的心跳加快。
傅清辭推門進來,他一朝她靠近,白悠悠就往後退去,直到身後是一堵牆。
他能感受得到,白悠悠對他深深的抵觸。
這樣的抵觸,從她沒失憶之前就開始了。
“你為什麼這麼怕我?”傅清辭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出聲試探道。
白悠悠靠著牆,顫抖個不停。
兩人離得很近,傅清辭能聽到她急促的心跳聲,她的害怕顯然不是裝出來的。
“我不認識你,你是誰?”白悠悠清澈的眼矇裡,透著對陌生人的警惕和對他的抵觸。
她的回答,讓傅清辭暗暗鬆了一口氣,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她就是失憶了。
夜晚的晚風微寒,白悠悠身穿一襲白裙,冷的她不受控的打了個寒顫。
傅清辭心疼的皺起眉頭,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
他的動作尤為溫柔,生怕嚇到她。
衣服上帶著清新的薰衣草味,白悠悠卻覺得刺鼻,拉下外套,拒絕了他的示好:“不用了,我不冷。”
“穿好。”傅清辭的語氣不容置喙,細心的將外套再度披在她身上。
他的語氣很平靜,白悠悠聽著總有一種莫名的殺傷力,讓她覺得他並不是真心的,而是享受著對她的掌控欲,亦是在威懾她。
這次白悠悠沒有再抗拒,傅清辭滿意的勾起嘴角,柔聲道:“我是你的愛人,照顧你是應該的。”
白悠悠抬起頭,詫異的瞥了他一眼,半信半疑。
他溫柔的嗓音,像是帶了無數把刀子。
白悠悠頭疼的快要炸裂,怎麼都想不起來缺失的記憶,崩潰的握起拳頭捶打腦門。
傅清辭臉色微變,用力拽住她的手臂,製止她的動作。
就是這個動作,讓白悠悠牙關顫栗,嚇得幾乎要掉下眼淚。
傅清辭黑矇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感歎道:“我們都已經結婚了這麼多年,你怎麼還對我這麼抵觸。”
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換來的是白悠悠的拚命掙紮。
“你放開我!”白悠悠揮動手腕,怎麼掙脫都掙脫不了。
僵持良久後,傅清辭這才鬆開了手。
手腕上被勒出一道紅痕,白悠悠揉了揉手腕,忍不住眼圈紅了。
傅清辭垂下眼矇,像是在欣賞戰利品,淡淡道:“怕你打傷了自己,我下手重了些。”
白悠悠轉過頭,抿嘴不語。
“林妍恩,你隻是失憶了,暫時想不起來了。”傅清辭抬手想去觸摸她的臉,卻被她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他的手落了個空,竟也不惱。
就算她百般抗拒他,那又怎樣,她現在落在了他的手裡,就像是隻案板上任人宰割的綿羊。
傅清辭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與他對視。
不知是他的指尖太過冰涼,還是眼前的人氣場過於凜冽,白悠悠嗓音似是有些許的發顫:“林妍恩……這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