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受了極為嚴重的傷,以至於連名字都記不起來。
整個人像是失去了靈魂,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聽著,你是我救上來的,我不會傷害你。”傅清辭湊到她耳邊,嗅到她身上的花香摻雜著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心裡感到一陣莫名的快感。
白悠悠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他是救了她一命,可白悠悠總是不受控的要去抗拒他。
心中緊繃的那根弦,仿佛在告訴她,他斯文的外表下,藏著一顆極為腹黑的心。
傅清辭眼神柔和下來,將她額角的碎發彆到耳後,嗓音溫柔似水:“妍恩,你是我的妻子,就算失憶了,我也會待你如從前的。”
白悠悠薄唇微張,心裡有無數個疑問,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傅清辭朝她微微一笑,撫摸她的發頂:“之後我們在Y國,就重新開始吧。”
她眉眼間尤似罩上了一層寒霜,扯開他的手,顯然是沒有被他的甜言蜜語所蒙蔽。
傅清辭臉色一僵,最後的耐心因為她那冰冷的態度而消失殆儘,嗓音帶著隱隱怒氣:“你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嗎?”
白悠悠深深的閉上眼睛,她也不想這樣,可身體的本能反應實在不是她能控製的。
“對不起,我……”白悠悠沒有什麼血色的薄唇抿成了一條縫,緊皺的眉目透露出內疚和抗拒。
這還是她頭一回向他服軟,傅清辭垂下的眼矇竟閃過一抹心疼,還是心軟了。
“沒有什麼要對不起的,接下來就好好相處吧。”傅清辭眼裡的心疼一閃而過,伸出長臂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這話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她這麼抵觸他,怎麼可能會跟他好好相處?
以他那暴戾的性格,白悠悠隻會屈服在他的威懾下。
縱是他的動作很輕,但還是不免碰到了她的傷口。
“嘶……”白悠悠倚靠在他的懷裡,疼的直咬牙。
傅清辭眉頭微蹙,嗓音微顫:“弄疼你了?”
白悠悠磨著後槽牙,麻木的搖了搖頭。
可那額頭沁出的冷汗還是出賣了她。
傅清辭眼神微微眯了起來,她的傷口明明在隱隱作痛,還不肯告訴他,說到底還是對他不夠信任。
“你要是乖一點,現在就能少受點苦!”傅清辭毫不憐惜的將她扔到床上。
身體碰到柔軟的床,白悠悠愣了一瞬,等到她回過神,傅清辭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白悠悠握緊了被褥,小臉變得慘白:“你要做什麼?”
傅清辭麵色俊冷,一句話也不說的就要抬手掀開她的白裙。
白悠悠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眼裡滿是驚慌,往後躲去。
麵對他的步步緊逼,白悠悠倍感屈辱之下,揚起手就想動手。
傅清辭眼矇瞬間轉冷,抬頭去看她,黑眸依舊是毫無波瀾,平靜的像是一灘水,像是在等待巴掌的落下。
她曾經這麼恨他,如今借著失憶,倒做出了曾經不敢做的事情。
白悠悠手懸在半空中,對上他平靜的目光,怔然片刻,隻好悻悻的放下了手。
傅清辭輕歎了一聲,垂下眼矇:“讓我看看你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