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辭清澈的目光,似是隻是為了處理傷口。
傷口受到撞擊,滲出了血,染紅了布條。
傅清辭“嘖嘖嘖”了半天,手腳麻利的為她上藥,包紮。
他表麵是在嫌棄,整個過程卻是極為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還疼嗎?”傅清辭用指肚輕輕撫摸她的傷口,像是在安撫。
白悠悠搖頭道:“不疼。”
經過這一遭,她累得身心俱疲,在床上睡著了。
半夜她是被傷口硬生生疼醒的。
白悠悠心中一驚,倉皇的坐起身。
柔和的月光透過紗窗打進屋裡,照在傅清辭俊冷的臉上。
白悠悠瞳孔微震,兩人竟然在同一張床上!
傅清辭是何等警覺的人,被細微的動靜驚醒,立馬清醒過來:“悠…..”
那聲“悠悠”差點就要脫口而出,傅清辭臉色一僵,急忙改口:“妍恩,發生什麼事了?”
白悠悠用手捂著被子,離他半米遠:“你怎麼還在這!”
傅清辭抓了抓發絲,如今她的身份是他的妻子,夫妻同床共枕不是很正常嗎?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我們是夫妻。”傅清辭冷冰冰的說道,那平靜的神情,就仿佛在說彆人的事。
白悠悠咬著下唇,詫異的半天說不出話。
傅清辭輕嗤了一聲,被氣笑了,語氣帶著一絲挑逗意味:“我們之前天天睡在一起,今天怎麼害羞了?”
白悠悠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反感的往他後背上重重踢了一腳。
傅清辭毫無防備的被踢下床,腦袋磕在大理石地磚上。
他吃力的站起身,眼底已是盛滿怒意:“你找死!”
就在他想發火時,瞥見床上的情形,目光柔和了下來。
隻見白悠悠整個人躲進被窩裡,顫抖個不停。
傅清辭皺起眉頭,上前就要拉開蓋在她身上的被子:“會悶壞的……”
白悠悠緊緊拉著被子,屈辱感和懼怕蔓延到了全身,對他的舉動尤為抵觸,大喊道:“你出去!”
一向冷酷無情的傅清辭,此刻竟升起了擔憂,偏偏白悠悠什麼都不跟他說!
“你能不能彆再無理取鬨了!”傅清辭強硬的拉下被子,卻見到白悠悠卷起身子,臉上掛滿了淚珠。
傅清辭動作一頓,怎麼就惹她哭了?
“哭什麼?”傅清辭抬手想為她擦去臉上的淚痕,不料指尖剛碰到她的臉,她就像被燙到了般,往後揚去。
白悠悠情緒崩潰,嗓音逐漸哽咽起來:“我不想見到你!”
那哭腔聽得傅清辭心都碎了,薄唇抿成了一條縫:“你受傷了,我想在這陪著你。”
話說到一半,就被白悠悠打斷了:“要是你不在就好了……”
這話徹底傷透了傅清辭的心,臉色陰沉了下來。
無論他怎麼費勁心思的去哄她,她都無動於衷,始終都是抵觸,像是上輩子欠了她似的。
“沒良心的,當初就該把你扔在海中喂魚!”傅清辭拂袖而去。
豎日一早,他帶著滿腔怒火來到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