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沒有拒絕,她迫切地想要知道祁南山的病情。
一到明澈的辦公室,明澈給她倒了杯水:“剛剛趕回來吧?先喝杯水。”
“我爸到底怎麼樣了?”
秦淺語氣有些急切,明澈遞水的手頓了頓,頎長的身姿坐到辦公椅上,打開抽屜拿出了一遝厚厚的檢查單。
“這些都是你父親的,你看一下吧。”
秦淺拿過來,連忙翻看,但她不是醫生,隻看檢查單的話,除了看出各項指標都不正常以外,什麼也看不出來。
她蹙眉對明澈說:“明醫生,麻煩您直接告訴我結果吧。”
她努力地讓自己心態平穩,光看這些數據,她就知道祁南山的問題應該很大。
她告誡自己,無論從明澈的嘴裡聽見什麼消息,都要保持足夠的理智。
但在聽見明澈說:“你父親,估計也就是年前的事情了。”
過年不過就是一個星期左右的事情了,意思就是,祁南山隻有這一個星期的時間了?
秦淺沉默了好久,腦子都是懵了,她輕輕偏了偏頭,有氣無力地問:“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明澈目光定定地的盯著秦淺,搖了搖頭。
他知道答案對於秦淺來說過於殘忍,但他從不是個說謊的人,他忽然有些討厭醫生這個職業了。
為什麼每次秦淺親人的死訊,都要他親口告訴呢?
這對他又何嘗不是一種殘忍?
看著秦淺失魂落魄像是被人抽了精氣神一樣癱坐在自己的對麵,明澈眸光沉如黑墨。
他站起身,走到秦淺身邊,抬起雙收想要抱一抱秦淺的時候,又退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