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見狀皺了一下眉:“哪兒來的孩子?”
“阮怡的!”明澈沉吟片刻:“她最在乎的,應該就是孩子了吧。”
說著,祁宴讓傭人把孩子放到了秦淺身邊,孩子現在沒睡,也不哭,正在咿咿呀呀地玩鬨,嬰兒的聲音純粹又美好。
“你覺得有用嗎?”祁宴轉頭去看明澈。
明澈輕挑了一下眉眼,眸光閃了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但沉默片刻後還是回答:“隻能試試。”
祁宴咬了咬後槽牙,盯著秦淺消瘦的臉,抬手捏了捏鼻梁,一股無以言狀的疲憊湧上心頭。
而此時的秦淺,整個人卻仿佛被一團團迷霧包裹著,整個人猶如置身於一個沒有邊界的迷霧森林。
她不敢動,也不想動。
雙手緊緊地環抱在一起,企圖得到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安全感。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裡。
但她知道她永遠都不想出去。
走出這個迷霧,她就會痛苦。
可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傳來。
她麵無表情的臉終於動了,長長的睫毛顫了顫,毫無血色的嘴唇輕顫著喊了一聲:“寶寶?”
“是你嗎寶寶?”
她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迷茫地四處尋找。
但嬰兒的啼哭從四麵八方傳來,好像哪兒都有,又好像哪兒都沒有。
“寶寶,寶寶你在哪兒?”她著急地四處看,但除了重重迷霧什麼都沒有。
而此時的病房裡,明澈卻眸光微動。
“她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