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迷迷糊糊地睡著,何聰打電話來了。
我掛掉,他再打。再掛掉,他又打。
煩不勝煩,接了按了免提扔在一邊。
“有話說有屁放。”
“小至。”他聲音沮喪,如喪考妣:“你得幫幫我。”
“這話就搞笑了。”聽他語氣是遇到困難了,我便立刻滿是精神。
從床上坐起來,撈起手機:“我現在既沒工作也沒地方住,你能幫你什麼?”
“小至,我被降職了,很可能會被開除。”
“你降職了關我什麼事?”
“我是被桑旗降職的。”
“據我所知,桑旗不是你們集團的。”
“但,他是我們集團的合夥人,他跟我們總裁說一句,讓我去死都可以。”他聲音惶恐,充滿了無助。
仿佛,比那天我被趕出了家門還無助。
“他把你降成了什麼?”
“市場專員。”
難怪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市場專員是他們市場部最基礎的職位,也就是銷售員,是個人都能乾。
從原來的總經理變成了銷售員,怪不得他腆著臉求我來了。
“你找我做什麼?我能幫你什麼?”
“我知道,你現在和桑旗同居了。”
同居,我嗬嗬。
這個詞真難聽。
不過想想,昨晚我好像跟桑旗睡了,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但是抱也抱了,摟也摟了,身上的衣服也少的可憐。
他說是同居也不算冤枉我。
“那你讓我怎麼跟我的同居密友說,請他對我的老公高抬貴手?”
“你可以就這麼說麼!”他的聲音裡充滿了希望:“你開個口,桑旗就能把我給降職了,你再開個口,他也能把我恢複原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