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人抓住我的胳膊,另一隻手圈住我的肩頭。
我沒抬頭,我知道他是桑旗。
和他朝夕相處過三個月,他身上的氣息我最熟悉。
他扶著我小心翼翼地下了台階,我安全了。
“多謝。”我笑的公事公辦:“你忙你的。”
“你打算怎麼走?”
“飛著走。”他問的好奇怪,還能怎麼走,當然是打車走。
他讓我看滿街奔馳的車,下雪了出租根本打不到。
“我送你回去。”他牽著我的手往停車場走。
我下意識地看著他的飯盒:“彆耽誤了你的事。”
“你什麼時候這麼顧著彆人?”他扭頭嗤笑道,在他的描述中我成了一個禍國殃民的奸妃。
反正我提醒過他了,到時候彆餓著他的嫣嫣,然後把賬算在我頭上就行了。
既然他不嫌我麻煩,我也省的站在馬路上喝風還有可能半天打不到車。
我坐在副駕駛,我肚子大了,安全帶有點勒的慌。
他也上車,保溫桶隨手放在後車座上。
我從倒後鏡裡的視野裡剛好能看到那隻保溫桶,粉色的桶身白色的蓋子,很溫暖的顏色搭配。
然而,我覺得很刺眼。
他把車開出停車場,然後我們就被堵在了馬路中間。
下班高峰期,下雪,路堵到不行。
我們前後都有長長的車隊,這時候想轉頭回去都不行。
我執意現在要走,要不然過了這個點也不會這樣堵。
但是桑旗有點好,他從來不會埋怨我,所以我心安理得地看手機。
看的我脖子酸了眼睛也脹了,車子卻沒往前走多少。
我極度不耐煩,把身子從車窗裡探出去想看個究竟,剛探出去就被桑旗給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