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著腳穿著薄薄的睡衣就往外衝,一直衝到大門外,站著已經落滿了冰碴子的草地上,但是桑旗的車已經開出了花園的大門。
我不會挽留人也不會討好人,因為以前我和桑旗在一起的時候根本不需要誰討好誰。
我們超過兩個小時不見就想知道對方在做什麼,就算兩個很熟悉的人一旦打破了他們相處的固有模式,就好像不認識彼此了。
天實在太冷了,我打了個哆嗦,最近身體不太好也經不住這麼折騰,我真的很想回去衝一把熱水澡,但是我的腳就好像在地上生根了一樣,看著茫茫的夜色。
歎氣,轉身,抬了抬腳但是腳都凍麻木了,我抬了一下居然沒有抬起來,半邊身子都麻麻的感覺,不會是中風了吧!
忽然我身子一暖,有人用大衣包住了我,然後將我抱起來往溫暖的室內走去。
我仰頭一看是桑旗,他什麼時候回來了?
我喜極而泣,我是真的不怎麼哭的,我還沒張嘴就哭了,因為臉凍的很冷,所以眼淚從臉龐上劃過的時候是很熱的。
我有一天也會用眼淚溫暖自己,這句話我要記下來,以後可以寫在我的日記裡。
他抱著我大步流星地往樓上的房間走,他的頭發上落了一些雪粒子,像晶瑩的小碎鑽藏在他柔軟蓬鬆的發絲中。
我還是喜歡他不梳油頭的樣子,雖然那樣既乾練又帥氣難當,但是家常而居家的桑旗才是我所熟悉的。
他抱我走進了房間,直接進了浴室在浴缸裡放了熱水,然後讓我坐下。沒急著把我塞進浴缸裡,隻是用玫瑰花的浴鹽輕輕的幫我揉搓著腳。
以前桑旗經常這麼伺候我,他也會幫我洗腳,我還經常弄他一身的洗腳水,現在卻隻有受寵若驚的感覺。
當他的雙手捧著我的腳的時候,我的腳抽搐了一下向後縮了縮,他穩穩地捉住,用粉色的浴鹽輕輕的擦著我的腳。